「又是谣言吧?昨个儿还说公鸡下金蛋咧!」
「作的诗都传出来了!那些个文人说,这猫写的诗能流传千古呢!」
「你听听这诗——『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这气魄!这能是编的?」
「这……这诗若真是猫……呃,若真是东宫流传出来的,那太子的意思……」
「这不明摆着吗?有人往太子身上泼脏水,太子这是在表明心迹啊!不怕你们污蔑,粉身碎骨也要留下清白!」
「嘶……你这幺一说,再看看前几日那些谣言,什幺诅咒、奢靡……倒真像是构陷了……」
舆论的风向,开始悄然转变。
「金蛋」的荒诞,吸引了世人的眼球,冲淡了恶毒谣言的浓度。
当部分人还以为这就是个荒诞离奇之事的时候,而「猫诗」的足够流传后世的惊艳与其蕴含的强烈象征意义,将一种「清者自清」、「不畏污蔑」的悲壮形象,硬生生嵌入了世人的认知之中。
两股荒诞流言相互叠加,非但没有让人们觉得太子可笑,反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人们开始更多地将注意力投向太子本人,投向那个近期开放东宫、纳谏拒诤的储君。
与那些听起来就充满恶意的诅咒、奢靡指控相比,这位能传出如此刚烈诗句的太子,似乎……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
两仪殿。
李世民看着王德呈上的、抄录着那首「猫诗」的纸条,脸上的怒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惊与深深的困惑。
他反复吟诵着那四句诗。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他喃喃自语,眼中精光闪烁。
「这诗……这诗……」
他不是震惊于「猫会作诗」的荒诞,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