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太子并非坐以待毙,而是要……放手一搏?」
「正是!」苏勖重重地点了下头。
「而且,太子这步棋,走得极妙。他将自己摆在明处,反而让许多暗地里的动作难以施展。陛下如今,怕是也处于两难之地。严厉打压,显得不教而诛,恐失人心;放任自流,又恐太子坐大,尾大不掉。」
程名振听得有些迷糊,但大致明白了意思。
他粗声问道:「那……这与我们有何干系?」
殷元与苏勖交换了一个眼神。
殷元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落寞与不甘。
「程兄,你我可都是功臣之后,或是曾为大唐流过血汗的旧臣。可如今呢?你我在朝中,可有半点话语权?先父在时,郧国公府是何等风光?如今……呵呵。」
他苦笑一声,将杯中冷酒一饮而尽。
程名振被戳中心事,脸色也阴沉下来:「哼!还不是那位……鸟尽弓藏!用得着我们时,称兄道弟;天下太平了,便将我等晾在一边!那些关陇子弟、山东寒门,反倒爬到了我们头上!」
苏勖适时接口,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二位,眼下,或许就是一个机会。」
「机会?」殷元看向苏勖。
「对,押注太子的机会!」苏勖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