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将其扼杀在萌芽中。
「殿下,」李逸尘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在当今大唐、在陛下掌控之下,欲以武力谋取大位,绝无丝毫胜算。陛下戎马一生,麾下名将如云,长安城防固若金汤,玄武门禁军更是陛下绝对心腹掌控。殿下若行此险招,无异于自寻死路,且会坐实所有对殿下『悖逆』的指责,再无翻身之日。」
李承干猛地擡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哑声问道:「那……依你之见,孤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青雀……看着别人觊觎孤之位?父皇对孤日益不满,孤若不有所行动,岂非仍是死路一条?」
「行动,不等于谋反。」李逸尘断然道,「殿下,最高明的策略,从来不是主动出击,而是谋定而后动;是准确地预测对方的行动,然后后发先至;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殿下如今要做的,不是去思考如何扳倒陛下——那是痴人说梦;殿下要思考的,是如何做好一个储君,如何让陛下找不到废黜你的理由,甚至……如何让陛下需要你这个太子。」
「让父皇需要孤?」李承干疑惑不解,「父皇他……巴不得废了孤……」
「那是气话,也是试探。」李逸尘道,「陛下是皇帝,他首先考虑的是大唐江山。储君之位关乎国本,岂能轻易动摇?废长立幼,自古便是取乱之道。陛下雄才大略,岂会不知?他对魏王的宠爱,或许有真心,但也未尝不是一种对殿下的鞭策和制衡。
「陛下真正想要的,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儿子,而是一个懂事、可控、不会威胁到他皇权,但又足够在将来继承大统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