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李世民猛地暴吼,声震殿宇!
他彻底失控,一把将御案上的奏疏笔砚全部扫落在地,劈里啪啦的巨响充斥大殿!
「逆子!畜生!安敢如此!安敢如此!!!」李世民浑身发抖,手指着李承干,目眦欲裂。
「诛心之论!大逆不道!你这竖子!是谁教你的?是谁教你这些混帐话?说!」
张玄素已经瘫软在地,涕泪横流,不断磕头。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太子殿下定是中了邪祟,胡言乱语。绝非本心!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啊!」
李承干却仿佛没有听到张玄素的哭嚎,他的眼睛只看着李世民,那兴奋感越来越强,几乎让他战栗。
他再次开口,声音竟然异常稳定。
「陛下,请称臣为太子。」
这句话像又一记重锤,砸在李世民的心口。
李世民猛地喘了一口气,感到一阵眩晕。
他扶住御案,眼睛死死盯着李承干,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太子?你也配称太子?」李世民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朕看你是疯了!彻底疯了!竟敢拿玄武门来质问朕?拿舜帝来类比朕?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孽障!」
「陛下,」李承干毫不停顿,继续按照李逸尘的剧本推进。
他无视了所有辱骂,只抓住核心。
「臣再请问,《论语》云『子为父隐,父为子隐』,此乃圣人之训。然则当年玄武门之事,陛下之行于『隐』字之上,当作何解?」
「张师日日教导臣忠孝仁义,儿臣恳请陛下,亦请张师,为儿臣释惑。」
「陛下当年之事,究竟是忠是孝?是仁是义?臣实在困惑!」
他又将问题抛了回去,并且带上了张玄素。
张玄素听到自己的名字,几乎要晕厥过去,他除了磕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