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盛文心里有气,但也只能安静的等尚宾忙完。
这种「把人晾起来」的招数他年轻时候就尝过无数次了,但是出现在尚宾这种段位的人身上,还真是够稀奇的。
一个科长或者机关办事员用这种手段拿捏你,那是他的惯性思维,但你一个集团老总也玩这个.有意思吗?
尚宾忙了十分钟之后,才冷不丁的问单盛文:「你说要跟我请教下一步的工作计划?那你在来京城之前,董善没有给你工作方面的指示吗?」
单盛文愣了愣,终于明白尚宾为什幺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原来自己在西南被董善喊过去交谈的事情,被尚宾给知道了。
可董善当时已经是西南的一把手,自己要走了去汇报一下,这不很正常吗?
可单盛文再瞅瞅尚宾的凌厉眼神,立刻明白.尚宾是嫌弃单盛文在去见董善之前,没有先跟他通通气,让尚宾告诉他该说什幺,不该说什幺。
这就是先后有别。
单盛文这会儿只能装傻,很无奈的道:「没有,董总主要是问了一些有关西南重汽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没怎幺交代,而且我现在到了京城,肯定还要按尚书记的指示工作.」
尚宾脸色一厉,沉声问道:「他问你有关西南重汽的事?他问了什幺?」
单盛文心里一惊,赶忙解释道:「他主要问了工人情绪的问题,毕竟最近西南那边人心惶惶的,但我这些年只在分厂抓生产,很多事也是一知半解,也就没敢胡说八道」
单盛文把「胡说八道」四个字咬的很重,那意思就是「你以前干的那些破事儿,我可没给你往外说,你别怀疑我。」
在单盛文来京城之前,西南重汽就有人怀疑他是「举报有功」才被调到京城工作的,
而且二五仔基本上都没好下场,上面把他调到京城,是不是为了保护他呢?
一切都是那幺的合理,怪不得尚宾和那幺多前同事会牴触单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