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少佐制服的军官走了进来。
松井四郎躬身道,「我们在富士山现场找到了不少银针,这种银针在奉天出现过多次,还有死者身上的伤口,都与陈湛的作案手法完全一致。」
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主张立刻封锁全国港口,搜捕陈湛;
有人提议派最顶尖的忍者和特工追杀;
还有人想请剩下的零星武林高手联手,设下陷阱。
吵了半个时辰,也没拿出个统一的方案,因为根本没人。
善于追踪的忍者几乎都死在陈湛手里,军部虽然还有些武功高强的特种小队,但众人也明白完全不够,奈何不了陈湛这种人啊。
只定下「全力搜捕陈湛,加强军事禁区戒备」的初步计划。
时间回到十几天前。
陈湛刚到东京第二天,围着东京的军事区闲逛,到天色快黑,看到松井四郎从内部走出来。
陈湛远远看一眼他手中拿的文件,目光微眯,虽然距离很远,但陈湛的视力透过百米看清楚文件上的小字,通过军装上的标志,大概判断出松井四郎的官职。
松井四郎上车,再下车已经换了一身便服,从车中走出。
已是深夜,他沿着军事禁区的石板路往前走,身后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却没发现,不远处的墙角阴影里,一道人影,戴着圆框眼镜,穿着一身普通的学生装,看上去就像个晚归的留学生。
松井四郎转过几条街,到达酒馆,坐着喝酒,手不老实的抚摸陪酒女郎。
这里的人不知道他具体身份,只知道他出手阔绰。
所以松井四郎在酒馆很受欢迎,陈湛也坐在不远处喝酒,等到松井四郎离开,他过了片刻也跟着离开。
松井四郎返回住处喝了些酒,直接睡着。
陈湛也记住他的住址,并未打草惊蛇,选择离开。
松井四郎这个暗子,埋到两天前,终于起到作用。
陈湛从富士山回来,便在松井四郎家门口盯着,这日晚上,终于等到想要的东西。
松井四郎下楼,上车,松井四郎显然是要去某个秘密地点。
他的车穿过两道铁网拦截,走过三座岗哨,多次出示证件,每一次出示证件时,陈湛都能借着阴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跟过去。
收敛了全身气血,脚步轻得像猫,松井四郎身边的卫兵虽然荷枪实弹,却连他的衣角都没察觉到。
很快,松井四郎走进了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小楼。
这栋楼藏在军事禁区的最深处,外面围着电网,门口有四名普通守卫,看上去没什幺奇特之处。
陈湛眼神一凝跟到此处,却目光一凝,看门口四个高手,便知道是找对地方了。
松井四郎需要出示证件才能进去,陈湛没有证件,便没有硬闯。
他绕到小楼侧面,借着墙角的阴影,身形猛地一晃,如狸猫般窜上二楼的窗台。
指尖扣住窗框,劲气一吐,悄无声息地拨开了窗户的插销。
楼内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正是刚才会议室里的争论,声音稀稀疏疏,距离有些远。
大概听到,有人在讨论「如何调动兵马追杀陈湛」「如何加固侵华计划的保密措施」。
陈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轻轻推开窗户,像一片落叶般飘进屋内,落地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早准备好了一身军装,
腰间佩刀也与武士刀区别不大。
淡定地从楼道里走出去,
楼道里的白炽灯泛着冷白的光,映得陈湛身上的军装线条硬朗。
他步子迈得沉稳,两名巡逻的日本兵迎面走来,见他肩章等级,身姿挺拔,下意识地立定鞠躬,嘴里喊着:
「长官!」。
陈湛眼皮都没擡,用流利却带着冷硬腔调的日语斥道:「岗哨松懈,给我站好!」
他这句日语是特意练的,丝毫听不出生疏。
两名士兵吓得脸色发白,忙不迭地低头道歉:「哈伊!属下知错!」
连头都不敢擡,直到陈湛的身影走过,才敢偷偷擡眼,只看到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心中奇怪,『以前没见过这个大佐,难道是新来的,还这幺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