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想作甚?」长须汉子已经有些警惕。
「买马。」陈湛淡淡道,
长须汉子上下打量二人,白五在陈湛身后,步履之间很沉稳,该是有功夫的,但陈湛像个老农走路,一点看不出底子。
「不卖,兄台另请高明吧。」
长须汉子紧紧盯着陈湛,但这句话说完,陈湛的身影突然模糊,下一刻一只手拍在肩上,针扎一样的刺痛传来。
「兄弟再想想,我真的需要马。」陈湛手按在他肩膀,长须汉子顿时动弹不得。
「您您是哪门的高手?亮明身份,有渊源马可以送你。」汉子额头见汗,但是个坚韧之人,不愿意轻易服软。
「形意的,我这功夫,不用怀疑是冒充吧?」
陈湛松开手,笑着说道。
形意门中乱,冒充的人多,陈湛先亮功夫,再说来路,便是怕他不信。
「信,您这手暗劲打穴,咱不敢不信,您是形意哪一门的?」
「刘兰奇师祖。」
「唉,老兄快里边请,大水冲了龙王庙,俺叫秦四海,俺爹曾在跟李存义祖师练过刀,算是记名弟子。」
说着招呼陈湛往里走,二人不好拒绝。
跟着进去,坐下交谈几句,才知道对方并非当地人,而是河南人,当初跟秦四海他爹跟李存义出生入死,受了伤,便被安排到偏远地方,一方面避难,另一方面算个营生。
秦四海当时年龄不大,但记得很清楚,所以一直感念恩情。
一听陈湛是刘兰奇的徒孙,那你是李存义师侄,算起辈分比他还大一辈。
但看年龄,陈湛还要年轻几岁。
「嘿,咱们偏远之地,没什幺好东西,喝点碎茶吧。」
「无妨,咱们武门中人不讲这些。」
秦四海看两人来的匆忙,知道着急,也没说留下用饭,「咱镖局里确实有马,但都是老马了,跑不快,您不嫌弃可以骑走。」
说话间,秦四海婆娘倒茶的手,抖了抖。
擡眼看他想要开口,被他瞪回去。
陈湛看在眼里,点点头道:「老马没事,老马识途,路程不急。」
女人倒完茶,转头就走,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