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刚刚二十五岁的巴托,老的跟四十岁一样,满身都是鞭痕。
说实话,虽然名义上法兰人更加富裕更加先进。
可难民船上的法兰难民,都明显地比莱亚难民更瘦更矮。
巴托更是颧骨凸起,眼窝深陷,看着就跟个骷髅似的。
这不是莱亚人比法兰人心慈手软,只是莱亚王国的行政力量,还做不到如此程度的剥削而已。
歇利曾经听过他们聊天,巴托及其擅长照料橄榄与小麦。
但凡是他照顾过的土地,往往亩产都能多出半成,甚至巴托还开创性地发明了橄榄的插枝移植法。
农场主给他的奖励是一块咸猪肉,那块肉巴托吃了一年。
可见农场主对雇工与佃农的酷烈。
法兰王国一船一船地朝着开拓地和诺恩输送流民,可还是止不住盘踞道路的流民。
甚至有两座城市数十公里道路两侧,全部都是游荡的流民的情况。
单论流民问题,法兰可比莱亚严重多了。
歇利摇摇头,将脑中的胡思乱想甩开。
一行人徒步走了没多久,便来到田间。
歇利率先走上前,找到朝着一位躲在大树下歇息乘凉的老农问道:「那位长者,我有事想问您。」
听到歇利语气口吻,不像是什幺地痞无赖,老人撑着田埂,穿上草鞋走来:「你要问什幺?」
「这田里种的是牧草吧?」安瑟伦抢先问道。
「不,是米果。」
「呜呼——」鹰脚湾兄弟俩一击掌。
至于安瑟伦则黑着脸,将今天从鹰脚湾兄弟手中赢过来的钱尽数还了回去。
米果作为一种喜湿的作物,对水的要求其实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