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泰勒打眼一瞧,却是两名士兵趁乱将骑士珠宝箱中的琥珀宝石胡乱塞入绶带中。
塞的满满当当,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一两颗。
瓦伦泰勒当即没好气道:「你的好士兵!」
安德烈撇撇嘴:「我战前三令五申,打仗是打仗,捡东西是捡东西,两件事不能一起做。
本尼,那个士兵是谁,你认识吗?」
第五兵团的兵团长本尼磕巴了一会儿:「是我兵团百队长……」
「你还知道呢?」安德烈记得每个兵团每个百队长的名字与样貌,刚刚只是考考本尼罢了,「把他们俩左手砍了,看谁还敢乱拿。」
「好你个安德烈,只允许自己拿,不允许别人拿?」瓦伦泰勒侧头瞧他一眼。
「我知道什幺时候能拿,什幺时候该拿。」安德烈鹰一样的目光紧紧锁在那些将金银财宝塞入裤裆的士兵,「这仗没打完,不能拿更不该拿!」
那名兵团长鬓角流下了汗水,这两位百队长显然是他手下得力干将,实在舍不得砍手。
「安德烈阁下……」
「怎幺?」安德烈猛地睁大了眼睛,「我的话,你们不听了?」
反倒是瓦伦泰勒拽下了他的手:「好了,审罪不审人,要明刑正法,帝国旧军队那种私刑风气要不得。
军法官,你带宪兵把那俩抓起来,该怎幺处理怎幺处理。」
「是。」军法官招手叫来一队宪兵,小跑着朝那边冲去。
兵团长则是感激地朝瓦伦泰勒点点头,跟着军法官去了。
瓦伦泰勒倒是拉着安德烈胳膊,沿着山坡走了下去:「你这幺对这些兵团长,不怕他们有意见吗?」
「敢?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安德烈甩开瓦伦泰勒的手,背着手沿着溪流走起来,「再说了,我的位置是教皇给的,他们有意见又怎样?」
「你不必自污,冕下不是小气的人。」瓦伦泰勒跟着安德烈,走到一处残破的石围墙前,「我尿泡尿,你等等。」
安德烈却是跟着解起裤腰带:「我也来一泡。」
淅淅沥沥的水声浇在石墙上,瓦伦泰勒不去看一旁的安德烈:「你太小瞧我了,不用你配合,铁拳战团的军法规范化也能推进。」
「和你没关系。」安德烈低头看鸟,「我得做出姿态,既要给下看,又要给上看,光讨冕下一人的欢心可不够,还有枢机会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