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被拉扯成了一条狭长而又密集的队列。
科斯梅还没来得及有感想,塔德拉什已经开始满头大汗了。
推开拥挤的骑士们,塔德拉什身骑黑马,逆流而上,来到了科斯梅身边。
两人一对眼,同时说道:「塔德拉什/科斯梅,不能再进攻了。」
说完后,两人都是一愣。
塔德拉什刚要再次开口,询问怎幺叫停,却看到科斯梅身后寒光一闪。
「小心!」拽住科斯梅的衣角,塔德拉什同时压着他伏在马背上。
几乎是于此同时,护卫在塔德拉什身侧的一名旗队长喉间飙出鲜血,阿巴阿巴地叫不出声,摔倒在地面。
「又是那些游击猎兵,他们还敢过来?!」塔德拉什擡起头,嗓子怒的发哑。
科斯梅不接话。
他的视线已然完全被河面所吸引,路过的马腿、密集的肩膀、交错的腋下。
在小之又小的空隙中,他看到了庞然大物。
「船?」
「轰——」一枚十二磅重的炮弹从天而降,将一名半人马拔都从中截断。
河面上的圣孙座船,则在剧烈的晃动中,摇下了几名倒霉的船员。
「十二磅炮。」科斯梅的声音比没加糖的咖啡还要苦。
又是六枚实心铁球落下,在人群中犁出了一道血肉垄沟。
二四六八驻足,可一三五七九却不再后退,圣铳手们后退式射击,丝滑地转变成了前进式射击。
科斯梅首次感到了绝望。
如果此刻近卫军真的溃退,他们依赖机动能力以及无所制约的行动,还能获得一个惨胜亦或小败。
他怎幺都没想到,千河谷人居然还可以用交替取消撤退。
可笑当初自己看艾尔兵书时还在想,怎幺可能有人会中佯败这幺简单的计策?
少年时的笑声,却是扎扎实实抽在了现在科斯梅的脸上。
越简单的计谋,要的操作就越多,原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