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尔心头一紧,因为向来笑眯眯的吉尼吉斯此刻却是冷得如同一块冰。
「白糖价格大跳水,艾尔人做局,把我们在风车地的人赶走了一半以上。」吉尼吉斯又喝了一口蓝血酒,「明年的财政收入必定会锐减,如果不在一年半内停战,王室就要破产了。」
拉夫尔捏着酒杯的手一紧:「损失了多少?」
「至少五十万金镑!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些该死的叛臣,我们不去找他们倒好了,他们反倒找我们的麻烦。」可拉夫尔话锋一转,还是劝说道,「那干嘛还要急战呢?这对财政反而不利啊。」
吉尼吉斯低头看着杯中淡紫色的倒影:「您去过法兰王国吗?」
拉夫尔看着吉尼吉斯的脸,忽然想起了老国王,当年的老国王也是在同样的年纪问他「你去过法兰王国吗?」
拉夫尔当时没有去过,他不明白老国王为什幺这幺问,所以他沉默了。
可当吉尼吉斯这幺问时,他又一次沉默了,因为他去过,而且不止一次。
「风车地之战我们赢了,可同样也输了。」吉尼吉斯坦然对着拉夫尔,「强尼八世不愿顶着风险破产,所以42个敕令连要幺解散要幺分割。
莱亚王国四十年前就灭亡了,只是装在棺材里还没下葬。」
「这未免偏颇吧?法兰人天性散漫,精明软弱,根本不像我们莱亚人憨直勇武,他们训练不出好骑士。」
「您见过法兰王国的王宪骑兵吗?一个敕令连的骑士能打三个王宪骑兵。」吉尼吉斯却是微笑,「但9个敕令连却绝对不是2700个王宪骑兵的对手,我亲眼见识过他们的演练,你知道是什幺样的吗?」
拉夫尔还没说话,吉尼吉斯就低下头自问自答:「他们是骑在马上的邓贾尔方阵,2500名骑兵排成大横阵遮蔽战场,像海浪一样发起冲锋。
邓贾尔步兵方阵对于骑士来说是有优势的,只是他们难以机动,所以才会被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