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原先的阿尔科家族只是库什家族的一个小分支罢了,三代之内,居然成为金河乡首屈一指的大贵族了。
想到这,大多数人都把目光看向那个打着盹的老妇人,薇薇安·克里斯蒂·阿尔科。
「喝一杯吧。」在大厅的边缘,贵族酒蒙子还在骚扰同桌的这名负伤贵族。
「哎呀,没心情。」
「没心情更要喝,喝了心情就好了。」
「心情好?你个烂酒鬼,谁和你心情好了。」被那酒鬼贵族弄烦了,那负伤贵族一脚踢翻了他。
在那酒鬼贵族不可置信地目光中,他悲愤地站起身朝在场的所有贵族喊道:「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先输贞德堡,帕维亚输完输蒙克鲁斯,再输黑山,接下来没得输了。」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咱们都是贵族,以咱们的聪明才智,尽早备战,不一定下一次……」
「哎哟,圣主保佑了,黑山咱们占尽优势都打不赢,你能跟我保证接下来能打赢吗?」另一位脸上裹着纱布,嘴巴被铅子打穿的贵族阴阳怪气地说道,「很蓝的啦。」
「那你说怎幺办?」
「反正我尽力了,伤也受了,一年四十天的兵役我服完了,这是你们的事情了。」
「你要是打赢了,会有后面的事吗?」
「我的错?伱说是我们的错?」那包着脸的贵族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把桌子上的餐碟刀叉震得跳起,「放屁!你咋不敢和救世军打一仗呢?你们缩到后面去,反要说是我们的错了。」
马上就有莱亚贵族起哄道:「不愧是法兰人啊,莱亚的兔子去了法兰都是王国第一勇士。」
「你再骂!」那法兰贵族赤红着脸,摘下了手套,「敢不敢出来和我单挑?」
「安静,安静!」最终居然是多梅尼科起头,领着这几个老贵族才把争吵的贵族们压制下去。
在互相的瞪视中,一个苍老而慈祥的声音响起。
「老愚妇我倒是有一个不成熟的提议。」老祖母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如今救世军势大,与其正面硬抗,不如咱们学习当年熊堡领之策如何?」
贵族们回忆了一下所谓的熊堡领之策,脸上纷纷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所谓熊堡领之策,就是在百年战争前期,熊堡领一度被王庭所攻占。
当地的贵族们纷纷改信长生主,给王庭当起了包税人,甚至趁机大肆兼并小领主和小部族。
可后来王庭渐渐势弱,当地贵族立刻揭竿而起,推翻了当地的吸血鬼政权。
他们给自己打出的旗号就是「假意改信,日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