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他们下意识地感觉中,双方至少还有一分钟的时间才交战。
可双层两排整整一百把长枪靠近后,那些作为小队指挥官的披甲军士才勃然变色。
这种速度是他前所未见的,那叛军的长枪上一秒还在模糊的远方,低头擡头的功夫,明晃晃得都快要伸到眼前。
在这双层两排的长枪之后,还竖着如密集的钢铁丛林。
「怎幺这幺快?重组队形,快重组队形!」一名站在前排指挥的披甲军士用震耳欲聋的声音吼道。
不少卫兵们更是变了脸色,他们死命试图堵住缺口或者逃跑,互相推搡挤压着,让原先还算规整的大方阵左摇右摆起来。
在连续不断地冲击之下,这些步兵们不逃跑就不错了,更别提把缺失的空位给补上。
近了,更近了。
「为了胜利。」跑在第一线的维克多咬着牙下达命令,「跑步冲锋!」
原先还在匀速奔跑的长枪手们忽然再次加速,此刻双方的距离只剩最后的不到十米。
「农夫!」一名披甲军士发出了一声响亮而狰狞的问候,便如往常一般,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大斧。
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眼前的农夫叛军并没有被战斧所吓倒。
上百杆长枪的枪尖旋转着,100名长枪手同时右脚重重落地,将长枪猛地前伸。
阳光晒得发烫的枪头突破了锁子甲,刺入了柔软的胸口,那披甲军士感觉自己简直被烙铁给刺穿了身体。
接着第二排的长枪如毒蛇般突出,猛地扎在了他的喉咙中。
那披甲军士后退了两步,眼睛不可置信地仿佛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捂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喉咙,仿佛要说什幺,可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粗壮的身体重重倒下,溅起了一滩血水。
第一排的卫兵们刚刚被排铳打击过,有些人还趴在地上,有些人则试图从后面补位,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防御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