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价被压,不是贵族和富商们突然有良心了,只是他们来过。」茜茜细嫩的手指划过粗糙的麻袋。
「你们发现没有?」米特涅神神秘秘地对茜茜说道,「周围的人对那些教士态度并不好啊。」
听着米特涅的话语,茜茜等人朝着周围看去,果然正如米特涅所说,这些本地居民对教士们态度很一般。
要知道,在平常面对教士时,他们都是弯着腰驼着背的。
可如今他们虽然还是伏低作小,但腰背却是挺直的,时不时还会暗地里朝着他们吐口水。
「他们倒是对那些法兰骑士不错,诶,哪儿来的法兰人?」安达尔忽然低声道。
顺着安达尔的视线,米特涅眼睛微微眯起。
鎏花的胸甲,蓝白相间的罩袍和罩袍上的鸢尾花,尽管离得远,可他还是能听到那干涩的法兰语。
法兰王宪骑士?
这可是法兰王国仿照敕令连弄出来的玩意儿,虽然是山寨版,但骑战上并不逊色于敕令连的骑士们。
挽着茜茜,米特涅走到了码头的边缘,那里正有几个老劳工正坐在木箱子上喝水休息。
米特涅将一枚第纳尔捏在指间:「老兄,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见到第纳尔银色的光辉,老劳工马上露出了微笑。
「这贞德堡哪儿来的法兰人?」
「哦,你说这个啊。」劳工回道,「法兰人出示了一份傻公爵达内国土置换的契约,宣称这块地应该转交巴曼达的父亲,教会不肯,法兰人就强行派出了法兰骑士要接管。」
「这合帝国法吗?」
「那位贪婪夫人的父亲是艾尔人,我常说她如此贪婪,就是遗传了她父亲的艾尔人血统……你知道的,合不合法,不就是艾尔人一张嘴的事吗?」
「那教会就眼睁睁地看着法兰人派出王宪骑士吗?」
劳工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米特涅手中的第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