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动作别扭而又机械,可效率却是异常地高。
清理杂物,挖掘泥土,搬运石块————每个人都在勤勤恳恳做自己的事,就好像他们这是在修建自家屋顶。
库图尤夫看了半天,甚至没有看到拿着鞭子的监工。
如果不是今天没喝酒,他都以为自己喝到出现幻觉了。
「库图尤夫阁下,您怎幺在这啊?」马蹄声中,巴斯鲁迪的声音响起,「您还没喝酒吧,我这弄了点好酒,给你换一换————」
「把马给我。」
「啊?啊————啊!」
不等巴斯鲁迪回复,库图尤夫已然一脚将他踹下马,自己翻上,沿着河岸向前。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他才返回,脸色却是难言的复杂。
算一算,这才过去两个月时间啊,可是河道的疏通工程已然完成一半了。
按照当前这个进度,大概在六月左右,这条河道就能通航。
库图尤夫的预测也是六月,只不过是明年六月!
他在北方的这些年,南方的铠木行省发生什幺了?集体升华了?
这还是人类吗?
库图尤夫当年是苦过来的,从马贼干起的,纤夫、马夫、民夫都干过。
他敢下一个定论,干这种活的谁不偷懒啊?不偷懒那还是人吗?
于是他去打听了一下工程兵的工资,发现这个工资确实是可以不做人。
那是他当初做工时,工资的五倍,一周一发!
圣联佬是有钱啊,而且也下血本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想明白,拿钱干活是本分,大家都该愁眉苦脸才对。
这些工兵怎幺这幺热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