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收了金属本子启动车子,如去年一样再一次开到了村外的木制观景台附近。
“去年送了一曲广陵散,今年会送什么东西?”卫燃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将手伸进后排车厢,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古琴瑶光。
打开琴盒看了看,见这盒子里没有额外多出什么东西,卫燃咽了口唾沫,扶稳了车门,伸出手指头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
几乎在那一缕琴音响起的同时,早有预料的大脑宕机感也如约而至,让他瞬间有种天旋地转随时有可能突破第一宇宙速度被甩到太空里的错觉。
许久之后,当他从那股子难言且难受的别扭感觉中恢复过来,也察觉到了脑子里似乎再一次多了些什么。
“别又是琴曲吧?”
卫燃带着失望嘟囔了一句,拉开车门将古琴瑶光从琴盒里抱出来走到了观景台尽头的石桌上坐下。
循着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他跟着肌肉记忆轻轻拨动琴弦,可紧接着,便又立刻停住了手。
这支曲子开头那略带熟悉的旋律他似乎在哪听过,而在一番回忆和排除之后,很快卫燃便意识到,这支刚刚弹了个开头的琴曲,恰恰是年前伏尔加格勒的隋馨找自己借琴时曾经谈过的那支曲子。
“叫什么名字来着?”
卫燃看着桌子上的古琴思索片刻,不太确定的喃喃自语道,“狂徒?不对,酒徒?好像是叫酒狂?”
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卫燃越发确定,自己新学会的这支曲子,还真就是隋馨曾经演奏过的酒狂。
虽然知道自己又学会了一支新曲子,但此时他却暂时没有再碰琴弦,而是琢磨着这古琴的套路。
去年的时候,这破本子教给自己的那一曲广陵散,最早就是隋馨用那床幽泉弹奏的,今年教自己的这一曲酒狂,依旧是隋馨曾经弹奏过的。
这破本子看上那个叫隋馨的姑娘了怎么着?
卫燃神色古怪的打量了一眼虎口处的纹身,最终还是挽起袖子,坐在冻屁股的石凳上,轻轻拨动琴弦,将刚刚学会的那一曲酒狂熟练的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