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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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剧组转场至香格里拉时,普达措国家森林公园正浸在初春的凉意里。
这里是滇西北的“天然氧吧”,碧塔海的湖水像块未打磨的蓝宝石,倒映著漫山金黄的樺树与苍翠的云杉。
草甸上还留著冬末的枯黄,耗牛缩著身子在林间步,偶尔有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来,暖不了几秒就被捲地的寒风打散,空气里满是湿冷的水汽。
剧组选景的位置藏在碧塔海西侧的一片密林深处,一条陡峭的山涧横贯其间,崖壁上的青苔沾著未乾的晨露,湿滑得踩不住脚,底下丛生的灌木还带著越冬的枯色,乱石间积著残雪。
这里正是司藤坠崖后与秦放初见的关键场景取景地。
三月的香格里拉昼夜温差极大,百天太阳出来时能勉强升到十度,可现在才早上5点多,气温还是零下。
工作人员正顶著寒风紧张忙碌,场务们呵著百气固定反光板,道具组蹲在崖边检查安全绳的卡扣,每个人都把外套裹得紧紧的,搓著冻得发红的手来回脚。
江野站在崖边的监视器旁,手里捏著剧本,景田和李宪正凑过来听戏。
景田今天穿了件墨绿色暗纹旗袍,勾勒出丰满的身段,外面却裹著件厚厚的黑色羽绒服,拉链拉到顶,连下巴都埋在衣领里,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抖,指尖冻得泛白。
李宪则穿著剧中秦放的休閒夹克,里面悄悄套了件保暖內衣,鼻尖冻得通红。
“甜甜姐,你这场戏坠崖前的情绪要收住,”江野指著剧本上的標记,“司藤那时刚恢復意识,身体还弱,看到秦放时不是警惕,是带看点死灰復燃的茫然,眼神要空一点,慢半拍再聚焦。”
他转向李宪,“秦放这边,开车坠崖的瞬间別只顾著喊,要加个手忙脚乱抓方向盘的细节,落地后抬头看到司藤时,震惊里得混著点劫后余生的懵。”
话音刚落,他忽然注意到景田的脸色不太对,“怎么了?不舒服?”
景田刚想摇头,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打断,她下意识抓住江野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没事·”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哼。
江野立刻皱眉:“助手!氧气瓶呢?”
不远处的助理连忙拎著氧气袋跑过来,拔掉鼻塞递给景田。
“景老师,快吸两口!”
景田接过氧气瓶深吸了几口,胸口的闷感才缓解些,脸色慢慢回暖。
她摘下鼻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江导,昨天晚上有点缺氧,没睡好,刚才头有点晕。”
这里海拔足有 ,剧组特意备了不少氧气瓶,可夜里的低氧还是让很多人睡不安稳。
江野看著她眼底的红血丝,一看就是昨天没怎么睡。
不管大甜甜的演技怎么样,但这份敬业是真的没话说,
这么冷的天穿旗袍拍戏,高原反应折腾得不行,也没抱怨过一句,更没有半点大小姐娇气,平时在剧组和工作人员也处得隨和,確实省心。
“身体能扛住吗?不行就先休息半小时。”他放缓了语气。
景田连忙摇头:“没事没事,吸了氧好多了,別耽误进度。”
正说著,副导演快步走过来:“江导,设备都调试好了,演员走位也顺过了,就剩车辆的问题了。”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报废轿车,“刚才试了下,吊车確实开不进来,山道太窄,树又高,根本不行。”
这个问题昨天剧组开了半宿会,不少人建议用绿幕拍摄,后期合成悬屋场景,省时文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