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挺好的吗?”马思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著片场特有的嘈杂回声。
欧嚎盯著自己被廉价戏服勒出红痕的脖颈,突然发出一声乾笑:“是挺好……直接把我从客串加成男一號了!”
他用力扯松镶金线的衣领,指节都泛了白。
电话那头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电流声滋滋作响。
欧嚎踢开脚边充当道具的泡沫假山残片,声音突然拔高:“我现在穿著淘宝九十包邮的戏服!每天被鼓风机吹得站都站不稳,头髮丝里全是塑料碎屑!”
“而且,你知道吗?蓴蓴!”他突然蹲下身,抓著一撮凌乱的假髮,声音带著哭腔,“那江野根本不是人!”
远处传来剧组催场的喇叭声,他却越说越激动,“他说怕我回《左耳》太晚影响进度,结果连著三天,每天拉著我拍二十个小时!我眼睛都熬得充血,现在看台词本都重影!昨天拍到凌晨四点,他居然说『状態不错,再来十条』!”
“他是出生啊!”
马思蓴“噗嗤”笑出声,好不容易止住笑:“你不前几天还说他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他专坑兄弟啊!”欧豪猛地站起身,“前天拍淋雨戏,他拿消防栓对著我冲,说这样才有氛围感!现在我嗓子都发炎了,说话跟公鸭叫似的!”
他抹了把脸,指尖蹭下一块斑驳的廉价粉底。
“那怎么办?要不別拍了回来?”马思蓴强忍著笑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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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嚎盯著远处正在调试鼓风机的场务,突然泄了气,颓然跌坐在道具木箱上:“我再坚持坚持吧……”
“江野说现在已经拍了一半,我要是走,得赔他胶捲钱……”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不住的爆笑,马思蓴边笑边喘:“你们两兄弟……这哪是拍戏,简直是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