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响起，是那种典型的、节奏明快、旋律抓耳的K-POP舞曲。
少女们的舞蹈整齐划一，充满活力，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眼神努力地与在场的每一位重要人物进行着互动。
王盛思考了一会儿，认出了这个组合Baby V.O.X。
在2004年，Baby V.O.X虽已过了巅峰期（1997年出道），但凭藉《Get Up》、《偶然》等热曲，依然是韩国最具代表性的女子组合之一，在华夏也拥有不少粉丝。
她们的出现，代表了此时韩国女团的成熟工业水准。
然而，看着眼前活力四射的表演，王盛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想起了前世在新闻里看到的，某个韩国女团在某个冬奥会开幕式上的表演——那种试图融合传统与现代，但在宏大体育场背景下略显突兀和「奇葩」的舞台效果。
那种强烈的、试图进行文化展示甚至某种程度「灌输」的意图，与眼前这幕为了取悦重要宾客而进行的表演，在本质上似乎有某种奇妙的连通性。
他心中了然，但脸上不动声色。
现场所有的媒体镜头，此刻几乎全部聚焦在王盛的脸上，长焦镜头试图捕捉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是惊艳？是不屑？是好奇？还是冷漠？
这都将成为明天娱乐版甚至财经版的头条配图。
王盛只是身体微微后靠，右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左手端着服务员刚刚奉上的参茶，脸上带着一种平和而欣赏的微笑，目光落在表演的少女们身上，偶尔还会因为某个精彩的舞蹈动作或默契的和声，微微颔首。
他的表情管理无懈可击，既没有表现出过度的热情，那会显得轻浮；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批判或不解，那会显得无礼，完全是一种见多识广的业界大佬，在欣赏一场合格乃至优秀的商业演出时应有的姿态。
一曲终了，少女们气喘吁吁地鞠躬致意，脸上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笑容。
现场响起了礼貌性的掌声，王盛也放下茶杯，认真地鼓了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