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让冷冷道:“卑职并无此意,薛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薛淮不置可否,话锋一转道:“想必刘通判已经知晓令弟刘谋的境遇,为何你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想在这个时候辞官呢?”
刘让毫不迟疑地说道:“舍弟若是作奸犯科,薛大人按律查处便是,卑职则理当避嫌,敢问这有何不妥?”
“言之有理。”
薛淮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颔首道:“既然如此,刘通判就更不能离开府衙了。刘谋近年来的恶行不计其数,倘若没有你这位在府衙任职的兄长庇护,那么多苦主怎会上告无门?本官收到的告发信里,有一小半涉及你与刘谋的违法之举,因此你必须留在府衙接受询问。”
“这不过是薛大人陷害卑职的借口罢了!”
事到如今,刘让不想再同薛淮虚与委蛇,冷笑道:“薛大人,你可以继续玩这种把戏,但是卑职不奉陪了!我们走!”
郑宣连忙附和,其他人也都鼓起勇气,他们不信薛淮真敢下令动手。
江胜朝薛淮看去,他比齐青石等人要多几分阅历,知道这些府衙属官并非是虚张声势,至少对方的辞官程序没有走完,现在仍旧有官职在身。
薛淮即便是他们的上官,亦不能对他们随意处置,这会触犯官场大忌。
“让开!”
刘让盯着如一杆标枪拦在身前的齐青石,发狠道:“拘禁朝廷命官,你想死吗!”
“何事如此喧哗啊?”
一道从容淡然的声音从外传来,紧接着扬州知府谭明光迈着四方步走进来,他身后跟着黄西滨和几名随从。
“府尊,您来得正好!”
刘让深吸一口气,抬手指向薛淮怒道:“薛大人疯了!”
“刘通判慎言!”
谭明光看了一眼场间局势,斥道:“你身为下官,怎敢如此放肆?”
听到这句话,不光郑宣等人怔住,连刘让都浮现不敢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