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淡然道:“今日庚辰科进士齐聚,谁在这种场合动手就是践踏朝廷的脸面,秦章虽然混不吝,倒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我仔细想了想,好像只有五皇兄敢这样做,但他如今在王府禁足,靖安司不会放他离开。”
苏二娘这才安心,其实她倒不是担心薛淮,只怕那边闹大了,最后又得姜璃费心筹谋平息事态。
姜璃稍稍沉默,随即轻声道:“再者像今日这种场合,我不太方便出面,这对我和薛淮都不好,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非议。”
苏二娘了然,随即心里又有疑惑。
既然薛淮今日不会有危险,殿下为何要特地来到瞻雪阁附近?
她看向姜璃放在案上的迭纸,好奇地问道:“殿下,薛侍读这首词果真不凡?”
“何止不凡?”
姜璃浅笑,眼中浮现几分神采:“最迟两三天内,全京城都会知道薛淮之才。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把他关在青绿别苑,让他多写几首好词。”
苏二娘原本想调侃两句,然而姜璃接下来的话让她彻底陷入沉默。
“我记得二娘说过,父王和母亲最喜诗词,当年他们便是一诗定情呢。”
“反正薛淮还欠我救命之恩,用他的词作告慰我的爹娘,想来他不会介怀。”
“如此,也算是我略尽孝心了。”
……
瞻雪阁,正堂之内。
在一众年轻文官皱眉注视中,几名身穿轻裘华服的权贵子弟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
为首之人身高肩阔,正是镇远侯秦万里的幼子秦章。
他一手提着瞻雪阁大管事的衣领,拽着对方来到堂内,扫视周遭不屑道:“我当是什么大人物包下了瞻雪阁,原来是一群只会咬文嚼字的穷酸!你就不怕他们连酒钱都付不起?”
不等管事回答,他松开手抬起脚将对方踹倒在地。
这一脚没有太用力,管事挣扎着爬起来,无比焦急地说道:“小侯爷,这是东家的决定,小人哪敢多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