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也就是拿一些喜糖喜烟在单位上发一下,大家沾个喜气,要大家五毛一块的凑个数买一样东西,要索性就是一句祝福话就完了。
否则一个车间上百号人,一个班组都是几十号人,你不可能都请,请了人家也不会来,反而会觉得你不会做人。
一听张建川邀请去跳舞,周玉梨这久来的积郁的怨气顿时消散了一半,嗔怨地看了张建川一眼,“你还知道约我去跳舞啊?你都多久没约我去了,…”
杨文俊简直都想要遮住自己的脸了,遇上这种尴尬又糟心的事儿,他都替张建川抓心挠肺地着急。张建川也是没办法,只能主打一个先发制人了,“明天中午我哥结婚,在食堂吃饭,你也来吧,和我坐一块儿。”
不出所料,这一句话就直接把周玉梨胸中所有的怨气涤荡一空,脸上笑容,幸福而灿烂,挨着车门,就差点儿要直接扑到张建川怀中了。
“好啊,那就说定了,明天中午你来接我。”周玉梨喜滋滋地抿嘴一笑:“我爸我妈又去市了,昨天下午就走了,明天请了一天假。”
“那我呢?”旁边一旁个头已经超过了姐姐的周玉桃虎视眈眈地看着张建川:“我也要去吃席,要不我爸我妈都不在,我去哪儿吃饭?”
周玉桃去年就考上了汉川音乐学院音舞专业,也算是周家出的第二个大学生。
“行啊,那玉桃你得送情才行啊。”张建川笑着逗她,“总不能打空手去吧?也不多,二十块钱,周玉桃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一脸不忿,“二十块?有这二十块我哪儿不能去吃?我爸我妈一个月给我生活费才一百块,你这狮子大张口,一下子就要吃掉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我就跟着我姐去,我还不信能把我撵出来了! ”
“那是不会,不过进门的时候,人家给你递烟拿喜糖,你就这空手接着,没个表示,你好意思? ”张建川一只手靠在车窗上,一边笑着道:“只要玉桃你脸皮够厚,那也无所谓啊,脸皮厚,吃不够嘛。 ”周玉桃脸红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姐送多少? ”
“你姐是跟着我去吃席啊,我哥结婚我这个当弟弟的难道送得还少了?还不能带上你姐姐一个人? ”张建川悠悠地道。
“哼,既然你说你送得多,能带上我姐,那也不差我一个,把我也带上,……”周玉桃立即找到了理由,“反正你有钱,看看你一天车来车往,大哥大一提起,我们学校就只有我们校长才有这玩意儿,听说一个月都要好几百电话费,你还好意思找我要礼金? ”
“玉桃,这可是两回事儿,人情礼金是人情礼金,电话费是电话费,哪儿能混为一谈呢? ”张建川许久没看到这丫头了,变化挺大,这个头一下子就能赶超她姐了,逗一逗挺好。
“我不管,你这有钱,我姐能挣工资了,你还带她去吃席,我全靠家给点儿生活费节衣缩食过活,你不说给我帮补点儿,还来压榨我,你好意思? ”小丫头振振有词。
“玉桃,这话就不对了,要帮补也该是你哥你姐帮补你,怎敲竹杠敲到我头上来了? ”张建川笑得格外开心。
“哼,我大哥有自己家了,哪有钱来帮补我?我姐挣那点儿钱还不够她自己花,我三哥刚处对象,正是花钱的时候,成天琢磨找我爸妈要钱帮补呢,还能帮补我? ”
周玉桃一下子就把家事儿说了个底朝天,弄得周玉梨也是脸发红,使劲儿拉扯周玉桃胳膊。“姐,你拉我干啥?本来就是嘛,你啥时候给过我钱? ”周玉桃洋洋得意,“建川哥,我记得你当时可说过,发财了要给我买礼物,哼,你现在发财了,也没见给我礼物,别说给我买,连我姐也没见你卖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