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晓得几个哥老倌现在被孔书记姚县长他们逼得这个样子了,还不帮忙扎起? ”肖绍宽也笑着和张建川一道进了雅间,“十二月就要开招商引资项目对接会,还有两个月时间,如果我们尖山乡没得一个拿得出手的项目,是光板儿,你说顾书记和我得不得在全县做检讨? ”
“该做就做,人家孔书记和姚县长都不怕在全市做检讨,你们尖山乡一个穷旮旯,怕啥?大不了讨口子贬成叫花子,一样舀饭吃,……”
张建川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你看看,老肖,这就是有些人不能有钱,一有钱就变脸,……”陶永兴指着张建川笑骂:“我一直觉得你张建川不是这种人,…”
“结果错看了? ”张建川也嬉皮笑脸,“还是那句话,反正要钱没得,要命有一条。 ”
几个人一阵嘻哈打笑,进了包间。
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仿佛又一下子回到了刚接手民丰有了起色的时候,大家都是满怀兴奋,期待未来,……
只不过现在各人身份都变了,物非人是,物是人非,很多事情也回不去了,但好在大家感情犹存。“喊侯二来,把几个拿手菜赶紧弄上来,先来几个凉菜卤菜,卤猪头,折耳根拌耳叶,油炸花生米,再砍一只卤鸭子,再来一个红烧鳝鱼,大蒜烧肚条,炒鸡杂,再整个毛血旺,…”
肖绍宽显然对这很熟悉,他原来在东坝镇当党委副书记的时候就经常来这吃饭,价廉物美,所以点起菜来也是朗朗上口。
等到庄红杏到的时候,几个人把酒都倒上了。
庄红杏倒是喜滋滋的,主动坐在了张建川身边,陶永兴忍不住又瞪了张建川一眼,“建川,三妹儿是个苦命人,你娃莫要辜负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