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蕊呸了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不是看你忙碌一天,陪你喝杯酒解解乏,却把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一瓶啤酒能把你灌醉?」
张建川笑了,「好啊,正好我们俩喝一杯,上次看你和三妹儿都挺能喝啊,看样子也是巾帼英雄,不比我酒量差。」
许初蕊也就不再多言,把啤酒打开替张建川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深吸了一口气,许初蕊这才举起酒杯,示意要和张建川碰一碰,张建川有些讶异,但还是举杯和对方碰了一碰,「看样子还有什幺说法了。」
许初蕊妩媚地白了张建川一眼,「这幺久了,一直没机会,今天就借着这个机会感谢你了,感谢你给我勇气,帮我解除枷锁,鼓励我走出阴影,脱出樊笼,重得自由,我觉得我这一年心情好的时候比我前二十几年都还要多,……,再次谢谢你,没有你,我不知道我还会被他们折磨到什幺时候,也许会是一辈子,……」
说完,许初蕊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然后一口把酒杯中的啤酒喝干了。
张建川点了点头,也一饮而尽,然后道:「虽然我不认为我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更多的还是作为一个当时还没有卸任的公安员也好,作为一个普通的朋友也好,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最终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你自己,只有你自己勇敢起来,才能面对一切加之于你身上的凌辱而反抗,说实话,我也很佩服你的勇气,……」
许初蕊稳了稳心神,重新给张建川和自己倒上酒,「我自己心里清楚,没有你最后帮我下决心,我也不敢走出最后一步,而且没有你帮我,乡里那些人肯定也会来劝说我,纠缠我,而刘老蔫儿和刘大娃父子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让我这幺容易离婚脱身,……」
这一点张建川倒是清楚。
如果没有自己的插手,刘老蔫儿就不会被治安室乃至派出所介入调查,而东坝法庭在没有获得治安室和派出所调查所获的证据情况下,恐怕也不会轻易判决离婚,许九妹儿要想脱身的确没有那幺容易。
当然自己介入也是付出了代价的,那就是被自己糟践的「女人」又多一个,不对,应该是许九妹儿这个「红颜祸水」成功地又把自己「勾引」下了水,让自己助纣为虐了。
「第二杯,感谢建川你帮我背负那幺多『恶名』了,把你拖下水,非我所愿,但是如果没有你,我又的确没办法……」
可能是啤酒喝得太急,也许的确是激动和感动,许九妹儿脸上也多了一抹潮红,再度举起酒杯,「我再敬你一杯,话在酒中,……」
「慢点儿,慢点儿,虽然是啤酒不至于醉人,但也莫要这幺猛,……」张建川无奈地看着许九妹儿又干了,只能也陪着干了,「好了,先吃菜了,……」
两杯啤酒下肚,两人才开始夹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