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是一辆抵债车,挂着广东01的牌照,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私罚没车。
现在哪个行业的三角债都相当严重,建设领域更为突出。
三角债甚至已经上升到了危机全国经济稳定影响生产正常进行的高度,从四月份国务院就在全国范围内开始清理三角债。
这台三菱帕杰罗也不知道经过了几手转手抵债,最终落到了五建司头上。
这年头要跑工地,要么是三菱帕杰罗,要么是丰田巡洋舰,基本上就是这两样,切诺基都还够不上份量。
日本车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山区、高原或者野地路况不好的地方,更是居于垄断状态。
张建川进去的时候,陈霸先已经在老位置坐上了。
两个凉菜早早端了上来,不过大概是因为开了车,而且也有事,陈霸先没叫酒。
“我开了车,明天一大早还有会,就不喝酒了,简单吃点儿,一会儿去棋社坐一坐。”见张建川进来,陈霸先就招呼入座。
没什么好客气的,两人早已经过了需要客套的阶段,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晚饭,然后就到茶社坐上了。
当张建川把自己面临的困境和以及可能遭遇的难题乃至县里领导们的态度和种种可能都和盘托出之后,陈霸先也沉默了,许久没有接话。
见陈霸先也被考住了,张建川笑了笑,反而轻松下来,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吹了吹气,品起茶来了。
“建川,你这个故事听起来有些复杂啊,但说穿了其实也和我面临的情况差不多嘛。”
陈霸先双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双手合十。
“我一样为难,一样不愿,但你不也给我出了主意,我不也欣然接受?现在虽然还处于阵痛期,但是起码我找到了方向,找到了路径了,怎么当局者迷,你自己反而患得患失心太重,有些犹豫不决起来了?”
张建川摇摇头:“先哥,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