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义既然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纠结。
“我只能从我自己了解到的判断,青鹿立交桥的事儿不怪五建司,这是市里边主要领导的意见,改了规划,所以造成了预算被大大突破,五建司来背了锅,这算不上什么,……”
“而且青鹿立交桥都成了城南的地标建筑,而且对疏通城南鹿鸣坊这一片的交通拥堵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张建川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问道:“修义哥的意思是五建司遇到的困难是暂时的,……”
“别,别理解错误,我是说青鹿立交桥对五建司没什么影响,外边是以讹传讹,国企,按照上边意思办,能出多大事情?”晏修义摇头:“但资金拨付迟缓甚至冻结,也是事实,这是大气候,所以怪不得谁,……”
“那修义哥,我这边……”
“我会替你去问一问,催一催,按照合同办事,尊重契约,这也是企业应有之意,但我也要提醒你,能不能起到效果,能起到多大效果,又或者这一次或许可以起到效果,日后呢?或者会不会让你继续送料,甚至给你埋下一个更大的窟窿,这就要你自己来评估判断了。”
晏修义这番话让张建川很欣慰,也很感动。
这才是真正帮忙的人,不会给你吹得天乱坠,什么都敢夸海口,打包票,即便是能帮到忙,人家也要给你提醒到位,后续的风险一样要考虑到。
“修义哥,我明白,……”
谈完了正事,张建川又和晏修义聊了一阵晏修德在海南的情况。
晏修德在海南呆了几个月,觉得海南情况并不像之前所想象的那么美好。
虽然美其名曰十万人才下海南,但是海南狭窄落后的市场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人,也根本没有足够的产业来承纳这些人,所以乘兴而来扫兴而离去的情形几乎每天都在海南上演。
现在晏修德还在纠结,但是已经渐渐对海南这边情况失去了信心,准备去深圳闯一闯。
对这种情况,晏修义和张建川态度是空前一致,都预料到了晏修德可能会遭遇这种局面,当然去深圳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起码在深圳的机会要比在海南多得多,但这并不代表晏修德就能在深圳闯出名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