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唐心中发慌。
想到市场部这大一个摊子,自己平时根本管不过来,江元博和齐正河就是自己的左臂右膀,可谓劳苦功高。
尤其是江元博,大家都是从尖山饲料厂出来的,都是尖山乡人,现在却出了这大一个事儿,怎交代?
如果张建川要逗硬的话,只怕江元博就要去大牢呆几年了,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江元博的爹娘? “该取的证据都取了?”张建川仰靠在椅中,用手抚额,使劲儿地捋了捋头发,这种事情回避不了,该处理就得要处理,这也是每个公司成长的必经之路。
“都取了,但是肯定还有很多没法映证,经销商也不愿意得罪人,日后还要和我们打交道,就算是他不干了,可我们这些人大多数原来都是跟着他的,经销商也要想以后生意怎做。”黎学锋难得地脸上露出几分感喟。
“高唐,你怎说?齐正河有没有问题?”张建川连珠炮式地问道:“江元博下了之后,齐正河扛得起这份担子没有?如果他不行,陈卫东行不行?”
“建川,那江元博怎处理?”高唐眼巴巴地看着张建川,嘴巴发苦,忍不住哀求道:“还是给他一条路吧。”
张建川看着高唐,“高唐,益丰是我们共同打造的事业,没错,是我出钱建起来的,也是我最早定的方向,但是这一年多,你们没有付出?如果我们都这样心慈手软,那我估计要不了几天,还会冒出来一大堆这样的破事儿出来,……”
高唐默然,他知道张建川的做法是对的,但是从感情上来说,却又割舍不了,大家都是一起出来跟着张建川打江山的,甚至江元博比他还先来益丰几天,可现在却走到这一步。
“算了,高唐,这件事情你来处理,现在我问你齐正河扛起的市场部这幅担子没有?”
张建川摆摆手,他也知道这事儿是一并双刃剑,尤其是公司还在创业期,从当初民丰过来的人不少,不处理不行,但如果太过冷库绝情,可能又会在这帮老人心中引起震荡,动摇军心,如果是明年后年出这种事情,自己也要好处理得多,但现在就不得不慎重。
高唐心中既喜又忧,最后还是摇摇头:“让陈卫东来吧,华东那边让辛雷可以顶上,他们俩配合默契,辛雷话不多,但做事稳当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