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总说罢也不理会他,迳自跳下马走到了那灰衣流寇处,那流寇被两名哨骑压着,口中仍在叫骂。
「咱老子告诉你们,我家老爷要招安了,比你们官大,你们得罪了老子,老爷把你们全砍了……」
旗总也不说话,一手抓住流寇的左手,右手从鞓带上抽出短刀,猛地一刀扎下,随着一声惨叫,叫骂声戛然而止,流寇的手掌已被短刀钉在地上。
「把你家老爷叫过来看看。」
流寇趴在地上涕泪横流,痛得说不出话,旗总松了刀柄,蹲在地上偏头打量那流寇,等他缓过一阵后问道,「哪个营头,哪个贼首。」
「闯……塌天,刘老爷老营上一哨……」
旗总把刀柄一拍,那流寇顿时又大声哀嚎起来。
「刘国能就刘国能,老爷个屁,他去哪儿了?」
「老……随州,随州。兵爷饶命,我家营头真的要招安了,以后都是官军兄弟……」
旗总又一拍刀柄,「谁跟你兄弟,刘国能不是跟八贼合营,八贼跑哪去了。」
灰衣流寇喘息一会道,「分营几天了,八贼往襄阳去了。兵爷饶过,刘国能和八贼都要招安了,都是自己人。」
旗总站起身来,照着流寇脑袋就是一脚,一声闷响后那流寇便晕了过去。
「自己人,叫你不要脸。正好那个塘马叫啥名的,给把总带口信。」
他擡头一看,只见那塘马正呆望着流寇那匹跑开的伤马。
旗总走过去偏头看了看,「那马有啥好看。」
杨光第赶紧道,「那马好。」
「怎地好。」「我曾师傅说了,眼大鼻大,双凫大,耳小,三山骨小,面长项长腰短,膝高掌骨高,小人刚想起来,这马方才跑时后蹄能到前蹄之前,这马啥都好,可惜砍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