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达财猝不及防,被打得连连败退,被揪好几下才挥手打开,「纳个小妾咋地,咱们第二司旗总都有纳两个的,你再打老子把你休了!」
「你休给老娘看看。」女人说着来气,不停的就揪吴达财的胳膊,「你要脸不要,叫我买了五六两银子东西给那姓周的女人,说北峡关有银子,银子在哪里?」
考虑到嫂子可能在外边偷听,两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吴达财压低着声音骂道,「分明在河里藏得好好的,谁知道被那个天杀的偷了,你要怪就怪那贼子去!」
女人挥手猛击两拳,都被吴达财挡开,自己反倒弄得披头散发,但她兀自不管不顾的骂道,「谁不知道北峡关杀那许多人,都等着去捡物件呢,你以为那河里就藏得住,北峡关那些人都在河里翻找多少遍,石头都翻去了岸上,还有你藏得住的,有没有点脑子你,还藏河里,河里发大水也冲没了。」
「我咋知道那些人翻得那么干净,再说咱家外边又没大河,哪见过发大水。」
「你敢说你没见过。」女人边骂着又上来扭打,「你赔我六两银子,过年新棉袄都没舍得给老二做,就说存银子买城墙里的房,上月领了那啥江南的杀敌赏银,眼瞅着就够了,前些日非要给侯师爷送礼,这一股脑便用掉十一两,给姓周的女人又是六两去,回来又给你爹妈二两,给你哥一两,二十两都没了,你把我休了算了。」女人突然蹲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吴达财有点难堪的站了片刻后,才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悻悻道,「我又没应承汪粪蛋,纳妾也不是今年,盛唐门枞阳门的咱买不起,就买集贤门的又咋地。」
女人只顾在地上哭,吴达财伸腿踢了一脚骂道,「哭个屁哭,不就几两银子,回头庞大人给我升官,一月便是四五两,要是再有不开眼的流贼过来,再砍个杀贼赏出来就够了。」
女人擡头看着他,「你到底能不能升官,说两三月了都没见着。」
吴达财信心满满的道,「这月发下新编制,庞大人就要定将官升迁了,听说王增禄要去中军任职,老子有猛虎桥那么大的功,当百总不用说,没准还能当上副把总,五两银子都是往少了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