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羞不可耐,拉着他的衣角,低声道:「我就是抱怨了几句,谁知道你真来了呀,你别生气好不好,人家知道错了嘛~」
「光是嘴上认错就完了?」陈墨挑眉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沈知夏撅着小嘴,犹豫片刻,还是乖乖地转了过去,弯下腰身,浑圆弧度将武袍高高撑起,回头望着他,嗫嚅道:「哥哥,轻点————」
啪—
陈墨擡手落下,只用了半分力气,掀起一阵水波荡漾。
沈知夏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脸蛋红的快要能沁出血来,「消气了吗?」
「嗯,暂且先放过你一次,再有下回可就真要上家法了。」陈墨一本正经的说道。
「知道啦。」沈知夏还真想尝尝家法是什幺滋味,但又不好意思开口,眼珠转了转,岔开话题道:「我不在京都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幺事,你跟我说说好不好?」
「行,咱们去那边躺着聊吧。」
陈墨将她拦腰抱起,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锦帐垂落,影影绰绰,隐约能听到两人的对话声。
「话说自打你离开后没多久,楚珩便开始蠢蠢欲动————嗯?你这是干什幺?」
「你不觉得这屋子里有点热吗?」
「你热脱我衣服干啥?」
「嘿嘿(^?^)」
「刚才说到哪了————哦,对,没想到楚珩提前在京都下方布置了炸药,在祭典之日引爆,险些就酿成大祸————」
「等一下。」
「又咋了?」
「哥哥,我突然心跳好快,不信你摸摸?」
「6
隔壁院落。
凌凝脂坐在庭院中的石椅上,右手撑着下巴,望着天边渐渐消散的晚霞,明艳的脸蛋上没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季红袖见状无奈道:「既然你这幺想他,那就去找他好了,光在这发呆有什幺用?」
凌凝脂回过神来,摇头道:「陈大人和知夏这幺久没见,肯定会很多话想说,这种时候我怎幺能去打扰他们?」
说话?
她现在手口如瓶的样子,哪里能说得出一个字?
在季红袖的感知下,隔壁的情况一览无余,眉头微跳,背在伸手的手掌暗暗攥紧。
「算了,弟子先回房间了,有什幺事等明早再说,师尊你也早点休息吧。」凌凝脂起身离开了庭院。
季红袖站在原地,迟疑许久,低声自语道:「本座和他也很久没见了,而且道纹不知何时就会发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并非是故意坏他好事————」
「你说对吧,白袖?」
半晌没有回应。
季红袖眉头紧蹙,嘀咕道:「睡得这幺死?不管了,反正都怪陈墨,凭什幺本座要在这听墙根?」
说罢,手捏法诀,身形逐渐变得透明,朝着隔壁院落飘荡而去。
穿过墙壁,进入了卧房之中。
虽然通过神识已经感知到了一切,但亲眼看到眼前一幕,心跳还是有些加速。
「这两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