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严沛之,你算什么男人!夫人的决心

严沛之收拾好情绪,冷冷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就是让你保持冷静,不要做些无谓的举动,免得到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罢,便袖袍一甩,转身离开了。

覃疏低垂着螓首,站在原地,双手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搞了半天,还是只在乎你的官帽!”

“满脑子都是功利得失,遇到难处就弃车保帅,连亲生儿子都能当成牺牲品?!”

“严沛之,你还算什么男人!”

覃疏和严沛之是老夫少妻,年纪足足差了十几岁。

当初之所以在一起,也是因为覃老太爷看中了严沛之的潜质,算得上是一场标准的政治联姻,两人之间确实也没有太深厚的感情。

但严令虎不一样。

那是她的亲生骨肉,血浓于水,即便是有些不成器,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

“来人,备轿!”

“我要回覃家!”

……

……

天麟卫,诏狱。

哗啦——

哗啦——

幽深的甬道中回荡着铁链摩擦的声音。

严令虎在两名狱卒押解下,顺着石阶来到地下二层。

他脸色惨白,披头散发,手脚上带着镣铐,肩胛骨上穿着钢钉,鲜血已经将囚服浸透。

来到甬道深处的一间牢房前。

狱卒打开铁门,伸手推了他一把。

“进去。”

严令虎步伐踉跄的走了进去,紧接着大门“砰”的一声关紧。

“来了?”

“我可等了你有一会了。”

墙上燃烧的灯烛,勉强照亮逼仄的牢房。

牢房中央,陈墨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面前长桌上摆放着数十种刑具,夹棍、锉刀、烙铁、铁莲……上面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除此之外,身旁还放着一口陶土大瓮。

“说来也巧,这间牢房当初就是用来关押严良的,现在又轮到你过来享福了。”陈墨手中把玩着锉刀,轻笑道:“没准下一个就是你爹……依我看,不如将这牢房改成‘严家专用’,如何?”

严令虎咽了咽口水,涩声道:“陈大人,此前我多有冒犯,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是蛮奴案,我确实没有参与的,根本不知情啊!”

“我猜此事也和严公子无关。”陈墨点头道。

严令虎刚要松口气,却听他继续说道:“不过来都来了,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严令虎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什、什么流程?”

陈墨手指抚过桌上的刑具,慢条斯理道:“这些都是我们诏狱的必玩项目,严公子可以挨个体验一下……放心,以你的体格,抗住一轮应该问题不大。”

“重头戏还得是这个。”

陈墨拍了拍身后的大瓮,说道:“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一个尺寸合适的……来人,点火!”

“是。”

两名狱卒将火炉点燃,然后把那口大翁抬起来,坐在了炉子上。

很快,熊熊炉火就将大瓮烧的通红。

陈墨伸手做出“请”的手势,道:“火候差不多了,严公子,请入瓮。”

?!

严令虎被吓得腿脚发软。

他虽是横练武者,可如今修为尽废,真要是进了这翁里,怕是用不上半刻钟就要被烧熟了!

狱卒们不由分说,架着他朝火炉走去,严令虎奋力挣扎着,声音甚至都带着哭腔:

“陈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

“豢养蛮奴一事,我确实是参与了,但背后主使真的不是我啊!”

“停。”

陈墨清清嗓子。

狱卒停住脚步,严令虎的脸颊就定格在大瓮前两寸,滚落的汗珠被热浪蒸发。

“你们两兄弟还真是无趣,好歹也坚持一下啊,我这‘请君入瓮’研发出来后,至今还一次都没用过呢。”陈墨神情有些惋惜,挥了挥手,两名狱卒退出了牢房。

严令虎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陈墨走过来,屈膝蹲下,将纸笔放在他面前,“你都知道些什么,一边说,一边写……尤其是关于楚珩,但凡有丝毫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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