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陈墨呼唤了半晌,没有回应。
他艰难的蠕动过来,却发现玉幽寒双眼闭阖,呼吸均匀,好像是……睡着了?
“不是,娘娘,你先给我解开再睡啊!”
陈墨用头拱了拱玉幽寒。玉幽寒身体晃了晃,却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着她眉宇间难掩的疲惫,陈墨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只好默默的躺在一旁。
算了,等明早醒来再说吧……
……
……
宁德宫。
绣有龙凤呈祥的幔帐低垂,琉璃屏风上映出婀娜的剪影。
皇后正在孙尚宫的服侍下更衣。
明黄色宫裙顺着圆润肩头滑落,绣着金丝牡丹的大红亵衣颤巍巍起伏不定,丰腴身段曲线秾丽,犹似熟透蜜桃般沁着莹润光泽。
如此鲜艳的颜色,一般人很难驾驭,但在她身上却显得十分自然,反倒是越发衬托出熟韵和美艳。
“南荼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皇后出声问道。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大理寺少卿房靖和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于冬,日前抵达南荼州,彻查蛊神教一案。”
“今日传讯回来,已经查出知州童振海、郡守狄瑞,以及同知、通判、县令共十余人与蛊神教有染,已经尽数羁押,经过彻夜审讯,大致锁定了蛊神教西、北两个教区的方位……”
孙尚宫有条不紊的回答道。
皇后凤眸中掠过冷意,语气凛冽道:“孳蔓难图,除恶务尽!既然要动手,那就别留任何余地,让钟离鹤也跟着去一趟,势必要将蛊神教连根拔起!”
“是。”
孙尚宫应声。
皇后抬手揉了揉肩膀,蛾眉微微蹙起。
伏案忙碌一整天,浑身疲乏不堪,尤其是肩颈尤为酸痛。
最近朝堂内外事务繁杂,除了要平衡两党之外,江湖宗门也不太老实,昭华宫案牍堆积如山……若不是此前服用了驻颜丹,身体变得“年轻”了不少,恐怕还真坚持不下来。
想到这,她眼前又浮现出那张俊朗脸庞。
有一说一,虽然陈墨总是让她狼狈不堪,但按摩手法确实很好,每次都能搔到痒处,仿佛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疲惫的感觉也随之烟消云散……
“呸呸呸!本宫胡思乱想什么呢?”
“这种荒唐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皇后脸蛋泛红,暗暗啐了一声。
孙尚宫见状,关切道:“殿下忙碌了一天,应该累坏了吧?不如奴婢来帮您按按?”
皇后摇头道:“不必了。”
孙尚宫有些疑惑。
往常殿下每天都会让她按摩解乏,但是从前段时间开始,便再也没有让她按过了……
孙尚宫犹豫片刻,询问道:“殿下,是不是奴婢的手法让您不满意……”
“没有,挺好的,本宫只是想休息了。”
“好吧,奴婢告退。”
孙尚宫离开后,皇后侧卧凤榻上,玉柱般的修长双腿交叠,压迫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夜已深,万籁俱寂,阒无人声,空旷的卧房显得清冷而寂寥。
想起陈墨在留宿养心宫那晚,将她强行搂在怀里……瑰艳的鹅蛋脸上泛起晕红,轻咬着唇瓣,思维有些发散。
不知道小贼现在抱着哪个姑娘?
会不会也喊她宝宝?
……
……
翌日清晨。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纱洒入室内,分割的光影中浮游着尘埃。
玉幽寒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如同琉璃般的眸子带着几分懵懂和茫然。
“本宫……昨晚睡着了?”
以她的境界,早就已经不需要睡眠了,此前几乎每天晚上都是打坐度过,还是头一次睡得这么踏实……
等会,那狗奴才呢?
玉幽寒回过神来,抬眼看去,顿时愣住了。
由于没有道力支撑,束缚着陈墨的绳索已经自然解开。
此时她正被陈墨揽在怀里,臻首枕着他的胳膊,另一只大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腰间。
望着那张透着书生气的俊秀面庞,玉幽寒眸光潋滟,想起昨晚发生的荒唐事,白皙玉脸爬上一丝丝嫣红。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越陷越深,从最开始的按脚,到帮他跤,再到后来的挊……现在居然都已经同榻而眠了!
再这样下去,这家伙岂不是要像折腾其他姑娘一样折腾她?
那自己还活不活了?
联想到《深宫怨》中,陈大人摆弄幽姑娘的那些手段,玉幽寒心头不禁颤抖了一下。
“绝对不行!”
这时,陈墨睫毛动了动,看似马上就要醒来。
她犹豫了一下,感觉场面有些尴尬,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嗯?”
耳边传来轻疑声,陈墨显然也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