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可以一直分裂、不会死的细胞呢?”
特丽莎闻言失笑,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傻孩子,怎么可能会有无限分裂的细胞呢?如果细胞能永生不死,那承载它们的人类个体,理论上不也能实现永生了吗?”
她语气轻松,给小月魁科普道:“虽然现在世界上很多国家、很多科学家都在研究如何延长寿命,甚至追求所谓的‘永生’。”
“但这条路太难了,进展非常非常缓慢,生命的规律,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哦。”
她帮小月魁从椅子抱了上下来,整理了一下她的衣领:“走吧,回家。”
“这些问题呀,等你再长大些,学了更多知识,说不定就能自己找到答案了。”
小月魁乖巧地点头,开始自己动手开始收拾她的小实验台。
观察墙外。
白月天看着母亲温柔地牵着小时候的妹妹离开实验室,灯光渐次熄灭。
只剩下一些仪器幽幽的指示灯亮着,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暖。
“好了,看也看过了,该走了。”杨尘给白月天无声发了条消息。
“……嗯。”白月天低低应了一声,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间变得黑暗的实验室。
归途,白月天异常沉默。
夜色中的久川市霓虹闪烁,车流如织,与来时并无二致,但白月天的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沉默良久,他声音有些发闷地开口。
“橙子。”
“嗯?”
“月魁她跟你详细说过,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吗?”
杨尘侧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嗯,她和我说过。”
“是一场……当时尚未合法,甚至只存在于顶尖科学家内部理论中的‘换脑手术’引发的事端,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