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僵局,庆王不招供。”周良心不在焉道。
杨攸行道:“周大人还是得多用点心,依本王看,实在不行,交于御史台鞠问,总能拔出萝卜带出泥。”
说到最后,这位赵王语气幽冷几许,显然对李景宗室恶意满满。
周良听懂了杨攸行话语中潜藏的杀机,连忙道:“王爷放心,下官这段时日加紧鞠问,尽快挖出庆王在宗室的同党。”
杨攸行敲打了两句,又转而道:“本王明日觐见天后娘娘,向宫中再打听打听这位沈先生的来路。”
周良闻言,起得身来,拱手道:“多谢王爷操持。”
赵王杨攸行笑了笑,出言宽慰道:“你也不要过于忧虑了,天后娘娘对你信重有加,朝廷狱政多有仰仗之处,一二幸进之徒,难以动摇天后对你的信任。”
周良道:“下官受天后娘娘简拔于微末,唯有肝脑涂地以报。”
心头却难免想起天后在大理寺处置索元礼时的冷酷,以及对他的态度转变。
帝王最是凉薄不过,何况是一介女流。
杨攸行道:“周大人,本王还有别事,就不多留你了。”
周良道:“那下官告退。”
说着告辞离去。
待送走了周良,赵王杨攸行重新返回后宅,而白马寺的住持法明,仍在原地相候,只是就着灯火,正在阅览随身的佛经。
“法明大师还是手不释卷啊。”赵王杨攸行爽朗的笑声传来。
法明放下手中的《大云经》,宣了一声佛号,道:“王爷理事回来了。”
“些许琐事,不值一提。”赵王杨攸行笑了笑,重又落座下来,目光落在法明手中的《大云经》上,问道:“大师手中经书可有武者证道的法门?”
身为第五境武者,自然知道人仙乃是武道的顶点,杨攸行如何肯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