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道:“这是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不过贫道今日可以破例答应你。”
“贫道也不欺你年幼,就以初入第三境修为,与你对弈,你莫要在公主面前说贫道不近人情。”鹤守道人声音浑厚如金玉相撞,带着淡漠和高高在上。
说话之间,鹤守道人的修为急剧下降,不大一会儿,就和薛芷画的修为等同,刚入第三境。
薛芷画暗道,就算同为第三境,凭借眼界和道悟,她也多半不会是鹤守道人的对手。
但如果能与其切磋一二,那么对她稳固第三境也是有好处的。
实在不行,她再拿出殿下临行赐予的玉牌。
她在此游历一段时间尚可,不能真的一直待在谷河县,远离中枢。
薛芷画也不多言,捻起一颗棋子,放进棋坪中,刹那之间,云气缭绕,浮动了整个棋坪。
鹤守道人也同样捻起一颗黑色棋子,落在杏黄色棋坪一角,顿时,清气翻卷,将白气尽数驱逐。
薛芷画柳眉挑了挑,捻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
两人你一子,我一子,不大一会儿,黑白棋子就渐渐布满了棋盘。
清气、白气分庭抗礼。
鹤守道人手中捻起棋子,一手捻起颌下胡须,似在沉吟,艰难地放下一颗棋子。
清气倏然漫卷,向着白气侵蚀。
薛芷画微微一笑,手中棋子再次落下,白气陡盛三分。
棋坪之上,两条大龙如犬牙交错,厮杀不停。
茶水已残冷,不见热气氤氲升腾,但却无人来续。
因为,鹤守道人此刻分明稍稍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