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寒门也是门

可能正如老爹所言,没有老爹顶着,他再不出仕,只能靠杂耍卖艺要饭去了。

“酷吏说是寒门,其实祖上也是郡望,后来通过科举做了官,以法家之道为太后爪牙,对世家门阀,宗室藩王颇为仇视。”林靖解释道。

沈羡点了点头,道:“寒门也是门。”

这并不奇怪,寒门也是门,或者说真正的草根三代就绝嗣了,很多都是曾经的郡望高门的庶支,一代代开枝散叶,繁衍生息,渐渐成了平民。

林靖叹了一口气,续道:“庆王那是景朝李氏皇族,这样谋逆的宗藩,在五年间,已经是第八个了。”

沈羡:“……”

这是削藩?还是篡逆的戏码?

林靖端起茶盅,说道:“庆王谋逆没谋逆呢?你要看怎么说,按御史台的说法是或许有。”

或许有,沈羡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心头微震,暗道,这不是莫须有吗?

暂且按下心头波澜,静听林靖叙说。

而不知道何时,外间天色渐沉,下人已经点上了蜡烛,烛光摇曳,橘黄烛光投映在窗棂和书桌上,室内平添了几许静谧。

林靖端过茶盅,摇了摇头,说道:“太后或许是在剪除宗室,或许是为了削平世家,每一次宗藩谋逆,都卷进了不少世家郡望,有人说太后想要代景自立,但此事太过惊世骇俗,也有人说太后想要一扫世家门阀沉疴,继承文皇帝和孝皇帝的遗志。”

沈羡皱了皱眉,问道:“那林舅舅以为是哪一种?”

看来他真该寻一本大景国史看看了,这都不知道说的谁是谁。

林靖放下手中的茶盅,似有些愤愤道:“或许兼而有之,谁也猜不出太后的心思,大景立国百余年,如今逆案迭发,江河日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就听到一道清泠如飞泉流玉的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无非是立国已久,百弊丛生,积重难返。”

沈羡凝眸看向那女子,但见换了一袭广袖素色衣裙,相比先前所见的温婉和端庄,更多了几许清雅的书卷气韵。

斗笠外的一缕秀发上滴着水珠,似是刚刚沐浴过,随着走近,如菱荷的清香袭来,让沈羡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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