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驻扎在驿站附近的军军士闻讯赶来,火把在夜色中连成一条蜿蜒的火龙。
“在那边!”
一名眼尖的士兵高声呼喊,手中火把直指屋顶上那道飘忽的身影。
京城重地,枪声骤响,士兵们立即进入战斗状态。
他们顾不上什么活捉命令,纷纷抬起火枪瞄准。
砰砰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枪声划破夜空,铅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
屋顶的瓦片在弹雨中炸裂,碎屑四溅。
孔晦身形如鬼魅,在弹雨中闪转腾挪。
眼见增援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他冷哼一声,转身便逃。
李衍眼中寒光一闪,脚下发力紧追不舍。
然而,孔晦手中折扇开合间,竟产生诡异韵律。
罡煞之气掀起狂风,每次扇动,他的身形就变得愈发飘忽,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嗖嗖两声,那道青色身影已消失在街巷尽头,只留下李衍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妈德!”李衍狠狠啐了一口。
这是他第一次在身法上被人完全压制。
即便是以轻功闻名的程剑仙,恐怕也没这般速度。
此时,大队兵马已将街道团团围住。
为首的军官看到罗明子亮出的腰牌,立即单膝跪地:
“卑职西城兵马司指挥使袁成,参见大人。”
罗明子面色凝重,抬手示意:“袁指挥使请起。来得正好,立即将这些逆贼拿下,同时发兵,随我围剿铁锚会老巢。”
“这“袁成面露难色,额头渗出细密汗珠,“铁锚会背后牵扯甚广,下官恐怕.”
“本官手持御赐令牌,此案由圣上亲批!“罗明子厉声喝道,“谁敢阻拦,以谋逆论处!”
“遵命!”
袁成再不敢迟疑,转身高声下令:“全体听令!跟我走!”
重伤的铁锚会帮众被五大绑拖走。
李衍看着孔晦消失的方向,眼中寒光闪烁:“走,一起去会会这帮杂碎!”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自然不能怠慢。
随着罗明子一道道命令传出,都尉司的精锐、执法堂的高手纷纷赶来。
东城兵马司也收到急报,提前将铁锚会香堂围得水泄不通。
火把将夜空照得通明,战马不安地打着响鼻。
货仓内,帮众们面如土色,无人敢踏出半步。
他们这货仓,虽改造的如同堡垒,但只能防的住江湖中人。
官兵出动,还带着大量火器,反抗显然只有死路一条。
终于,那个镶着金牙的汉子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脸上堆满谄笑:“各位官爷,不知小的们犯了什么王法.”
“狗东西!还认得爷爷我吗?”
张天魁拄着长刀,一瘸一拐地走出人群,笑的格外狰狞。
“天塌了——并肩子抄家伙,亮青子扯红!阎王殿前摆香堂,是兄弟的递生死帖!”
镶金牙的汉子面色骤变,呼喊着便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