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伟亲自审讯,身旁有胡立辉、方舟等人,韩凌也在。
冯耀在观察室看着。
可以说,整个刑侦大队的主要领导都来到了崔鹤年面前,对方享受了很高的待遇。
盗墓,杀人,还有十二年前的旧案,这个案子对分局来说太大了。
“对,曹可轩是我杀的,他要报警,我必须让他永远把嘴闭上。”
有魏天勇的目击证词,崔鹤年放弃了挣扎,和盘托出。
杀了曹可轩后,魏守山赶到,看到水里的曹可轩尸体后双方爆发争吵,最终在崔鹤年的獠牙彻底显露之下,魏守山低头服软。
他一个糟老头子不怕,但还有曹家,还有魏家。
生命受到威胁,盗墓的犯罪行为不能曝光,只能听崔鹤年的话。
那一刻魏守山是有后悔的,后悔藏匿洗白崔鹤年,后悔当年跟着崔鹤年盗墓,现在一切都晚了。
魏家上下,只要是成年男性,全部都要进监狱。
“聊聊十二年前吧。”季伯伟开口。
崔鹤年不说话。
季伯伟冷哼:“崔鹤年,十二年前那个案子,我们可是有凶手的dna以及脚印,脚印已经比对过了,和你的大小完全一致,现在只剩dna比对。
怎么,非要结果出来之后才承认?跑了十二年挺厉害的,别让我看不起你。”
崔鹤年抬头:“是,我干的。”
没有惊慌失措的辩解,没有痛哭流涕的悔恨,也没有摇尾乞怜的求饶,有的,只是那死水般的沉寂。
十二年的逃亡生涯,早已将崔鹤年的灵魂磨砺的坚硬无比。
杀了两个人,崔鹤年的内心是冰冷的。
他面对韩凌的枪口或许怕死,但此时却不惧审讯和审判,两者不冲突。
观察室,在听到崔鹤年承认的这一刻,冯耀握起了拳头,他在等,等dna比对结果,那才是铁证。
季伯伟:“说一下过程。”
崔鹤年:“很简单,我们碰到了那孩子,他看到了我们的样子,必须死。”
“什么叫必须死?!”季伯伟猛拍桌子,“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崔鹤年视线转移看向韩凌,指着对方道:“我的事说完了,该说他了!他打人啊!我要告他!!”
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死刑,死刑前拉个垫背的,不亏,怎么着也得让这小子背个处分,如果能把对方的警服给扒了,就是意外收获。
季伯伟没理他,继续审。
半小时后,所有口供拿到,季伯伟站了起来:“带到留置室,准备送看守所羁押。”
两名警察上前,将崔鹤年从椅子上架了起来,后者大叫:“喂喂喂!我要告他啊!你们聋了?他打人啊!”
韩凌说自己正当防卫,崔鹤年说自己无故被打,这件事要听上面的意见。
此时观察室的房门被打开,法医报告了dna鉴定结果,确定崔鹤年的dna和十二年前的嫌疑人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