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楚天舒在天山住过的帐篷,高档多了,倒有点像是古代的行军大帐。
侯健掀开门帘布,等楚天舒走进来一看。
地上是一层厚厚的帆布,绷的平平坦坦,昨天刚下过雨,河岸边的草地也很湿,帆布上却没有什么湿痕,显然在帆布下面还垫了几层。
这帐篷除了有门还有窗,都是分两层的,外面一层是硬质塑料,透光,里面一层是布。
只用里面那层,不用外面那一层,那帐篷透气性就很好,但黑暗无光,适合入睡。
只用外面那层的话,阳光照进来,帐篷里就是亮堂堂的。
帐篷内还摆了一些桌椅软垫,不知道哪来的新鲜水果。
侯健道:“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置的?”
楚天舒解开腰间长剑,往桌子上一放,人往椅子上一坐,浑身都很放松。
“挺好。”
他背往后靠着,拍了拍椅子扶手,很有年代感的红漆座椅,漆上已经有了不少斑驳痕迹。
他海陵老家那一带,好像有个专门生产这类座椅的厂子,所以小时候,不管是在自己家,还是出去做客,常见的都是这类椅子。
当时那家厂的口号,就是不摔不打不劈柴,用五十年都不用换。
想不到,这东西质量真这么好,本世界灾变后都二十多年了,椅子还这么扎实。
“侯健,你们都是海陵人吗?”
“海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那边,好像叫沙上?”
“那是海陵的一部分啊。”
两人闲聊了几句,延年就走了进来。
“哈,看起来,你对这边还挺满意的。”
延年以手抚胸,故意像是松了一大口气,“就我们这个烂地方,跟南风大厦那里是天差地别,只好以没啥用的诚心,希望你感觉住着还行了。”
侯健偷偷溜出去了。
放下门帘之后,他才觉得有点奇怪,楚天舒是个年轻人。
但是楚天舒跟延年叔在一块的时候,感觉就跟那些叔伯,是同个辈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