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家坐稳王室之位,对于吐蕃,还有不少可学之处啊。
嗒!
芭蕉叶上的露水坠落,在阳光下,变得干燥起来。
太阳到了正午时,湛绿的芭蕉叶上,都能反照出一抹光泽,只是到了黄昏,芭蕉也变得冷清。
日月如云中浮船。
起了又落,落了又起。
光秃秃的槐树,在又一日的清晨,也凝满了露水。
楚天舒盘坐在树下,背对树干,横剑于膝。
指尖的鲜血,在剑上绘出了一片片图案。
鲜血为祭,阴气为引,那种近似灵界的气息,从周围土壤,乃至砖石的缝隙间,袅袅升腾起来。
轻如薄雾,浅白如蚕丝。
这些灵妙气机的纯度,跟当初在乱葬岗感受到的,真是大相径庭。
细丝缠上剑身,不一会儿,就似乎浸入剑中。
这是很微妙的感觉。
三七神剑本来就能储存大量念力,但那些念力,就好像是储存到了剑体内部某个空腔里面。
而这些灵妙气息,是直接在浸润剑体材质,徐徐养炼。
这些时日下来,剑中虽然还没有生出兵魂。
但楚天舒看着这把剑,越来越能从视觉上感受到一种生动。
“你这剑魂一旦成就,恐怕就要比我现在的刀魂还强上一些了。”
成瞎子说着话,走到院门处,刀鞘点地,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
楚天舒鼻尖微动,睁开眼睛,笑道:“又是文静娘子新琢磨出来的糕点?”
“是啊。”
成瞎子走过来,“她闲不住,说是正好要趁这段时间,琢磨几样新菜式,新糕点,还在想着用甘蔗酿酒。”
“闭门许久,对生意肯定有影响,等以后酒楼重新开张的时候,有新样,才能让客人们回头。”
楚天舒接过食盒放在一边,揭开一看。
做成鲤鱼状的黄色糕点,瞧着就喜人,闻着在甜香中,似乎还有些许酒味。
“刀白树天天跟府里那些护卫闲聊,想着编新故事,那郑大人更是忙得脚打后脑勺,似乎正找更多援手,应付段家。”
成瞎子一屁股坐在旁边,道,“都忙,忙点好啊。”
楚天舒一笑:“你装什么?前两天我还看见,你也在帮着忙酿酒的事情,却说得好像自己很闲。”
成瞎子身体后仰,两只手撑在泥巴上,眉间照着阳光,很懒散的模样。
“只是觉得,比以前当兵,或者到处捉榜缉凶的日子,有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