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上面做了什幺?居然弄出这幺大的场面来。」
布劳恩不答,他顺着阿比盖尔的目光,也望向远处那片从寂静奢华瞬间堕入混乱喧嚣的水门大厦。
刺耳的警报声、闪烁的警灯、嘈杂的人声甚至隐约可闻。
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带着讥诮的笑意。
「听听这声音!」
布劳恩语气轻快,像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
「我打赌,楼上那些平日里衣冠楚楚、高谈阔论的政要和富豪们,现在正穿着睡袍,在走廊里像受惊的地精一样乱窜呢。」
「还有那些家伙……」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士兵的身影,笑意更深,带着一丝恶劣的玩味:
「气势汹汹地跑过来,最后却发现唯一能做的只有灭火……一无所获的滋味,一定很有趣。」
阿比盖尔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有出声怼过去。
经过这幺一遭后,她忽然发现自己内心的悲愤、压抑、仇恨也像是被火烧过似的,余烬仍然存在,却不像之前那样,无时无刻地灼烧着她的心脏了。
而布劳恩嘴上虽然轻松地调侃着,但在内心深处,一种截然不同的、更加平和纯粹的感觉,正静静地流淌着。
他怀念着,无比怀念。
怀念刚才在顶楼公寓里,虽然短暂却无比充实的时刻——
主人和兄弟姐妹都在身边,他们分享着无声的默契,彼此无需戒备、伪装和隐瞒。即使不在自己的地盘上,也处处都带着一种「家」的生动气息。
那种感觉,是归属,是意义,是「存在」被锚定的踏实感。远比眼前这场由他亲手参与引发的混乱喧嚣,要重要得多,也真实得多。
但这缕思绪被他隐藏在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之下,布劳恩转过身,不再看那片混乱,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