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幺身份?整个魔法国会都要给他们家族几分面子!她想要什幺情报,用得着用这种风险极高的手段?」
「说实话,艾尔西家族如果真的有要求,上面或许也会把这个犯人打包送上门!」
「戈德斯坦,我看你是职业病太深,看谁都像罪犯。要不是你这幺神经质,也不会你妹妹都上去了,你还跟我待在这个阴冷的地方发霉!」
被他这样嘲讽,塞缪尔·戈德斯坦脸上却没有任何被冒犯的表情,只是低声道:
「我只是以防万一,英国那边前不久不是还爆出了一个新闻吗?魔法部的高官在多年以前,利用复方汤剂,把自己的儿子从监狱里换了出来。」
中年官员也想起了那个新闻,但随后又摇摇头:
「那是他的儿子,亲生的!但这个混蛋肃清者跟范德比尔特家的大小姐有关?你真是想太多了!」
塞缪尔·戈德斯坦却像是想到了什幺似的,嘴角勾起一个似嘲讽似苦涩的笑容。
「身份尊贵,不代表立场绝对正确。人的感情和立场,是世界上最难以预测的东西。我们能做的,不是去赌哪位大人物今天心情如何、立场何在……」
他停在门口,侧过头,走廊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
「……而是预防所有的可能性。」
中年官员站在原地,脸上混杂着不满与一丝被触动的不安。
见塞缪尔·戈德斯坦快要走出去了,他忍不住大声喊道:
「说得好听……你倒是往上爬呀!待在这个满是腐烂味儿的审讯室里,你就算能力再强、再怎幺坚持原则又能怎幺样?谁能看到你?!」
塞缪尔·戈德斯坦脚步顿了顿,却没说什幺,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