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虽然你的女儿或许能因此得救,但你也要为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虽然能理解你作为父亲的心情,但是飞机上的其他人难道就不无辜吗?”
话音刚落,一股奇异的淡淡香气弥漫开来,马丁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这一次,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拿着生死水瓶子的“乘客”看了一眼电钻青年,略显低沉地说:“维兰,你没必要跟他说这么多。”
维兰顺手扶住马丁,满是黑灰的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他笑眯眯地说:“哎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他将男人放在座位上,顺手扣上安全带,转身环顾四周,发现大部分乘客都已经昏睡过去了,惊讶地说:“干得不错嘛,维达斯!”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热衷于聊天的!”维达斯闷声闷气地说:“执行任务期间还摸鱼,我看你这家伙该回炉重造了!”
维兰辩解道:“我没有摸鱼,只是在学习。”
“学习什么?”维达斯问。
“人类的希望和绝望,亲情和信仰,道德和责任……这些东西,不是挺有趣的吗?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才真的完蛋了!”
维兰瞥了一眼昏迷的马丁,再看看维德的方向,意有所指地补充说:
“主人也没阻止,这不就说明——我的举动都在他的许可范围内?”
维达斯懒得跟他争辩,只是摇摇头,拿着魔药再次走向剩下的人。
他完全不跟任何人商量,只是以极快的速度将手中的瓶子在乘客周围晃一晃,手指微微用力挤压。雾化的生死水被乘客吸收进去,不到两秒钟就会睡着。
自从维德释放过日光咒之后,机舱内部就变得比之前还要昏暗——这并非是错觉,而是经济舱的亮度被悄然调暗了几分。
在乘客和魔偶们制造的各种声响中,维达斯的动作极为快速又不显眼,并没有被几个人注意到。
而当某些人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悄然将生死水散布到整个机舱内。
维兰看他一个人也做得很好,便伸了个懒腰,随意坐在一张空位上,利落地扣好安全带,最后头一歪,以一个毫无破绽的睡姿闭上眼睛。
乘客、空姐、劫匪……众人一个接一个地感受到强烈的睡意,他们被无法抗拒的力量控制住,鼾声四起,有些人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就沉沉睡去。
而巫师们勉强修补了舱壁,刚喘过气来,就被这死寂吓了一跳。
在他们的身后,如金妮、科纳夫人都已经倒在座位上睡着,年轻人们也都是眼皮打架的状态。
旁边的韦斯莱夫人施咒时最为认真,呼吸都比别人急促。只是短短的一个瞬间,她就昏昏沉沉地靠在座椅靠背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小心,还有袭击!”
韦斯莱先生顿时警觉,他的警告声嘶力竭,但却被一个哈欠拦腰截断。
沉重的困意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四肢发软,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顺着舱壁往下滑。
——不对劲!这是魔药!难道飞机内还有肃清者?
韦斯莱先生当即调转魔杖对准自己,刚准备施咒,眼前忽然多了一瓶魔药,那股辣眼睛的气味刚钻进鼻孔,就让他觉得头脑一清,发梢都快要炸起来了。
递过魔药的人,正是维德。
“这是解药,喝一口就行。”他简单地说:“生死水是我让人释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