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纳西莎因为丈夫失踪的事情而到处奔波,完全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庄园附近散步的兴趣。
她行色匆匆,进出庄园都是通过飞路粉或者幻影移形,卢修斯等了足足两个礼拜,才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纳西莎从庄园大门走出来的机会。
结果呢?
他还没有蹦到妻子面前,将表露自己身份的树叶(上面写着“卢修斯·马尔福”)举起来,就看到妻子厌恶而冷淡地瞥了眼这只兴冲冲跳过来的蛤蟆,手中的魔杖像鞭子似的一挥!
卢修斯:“……”
他不想回忆那一天。
总而言之,他活下来了——心酸,落泪,后怕地颤抖。
辛辛苦苦写好的树叶被炸得粉碎,蛤蟆身体上也多了几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之后,他知道自己最好先不要出现在纳西莎面前,又想尽办法直接给她传递信息——
用抓来的虫子组成自己想要说的话,一个单词还没有拼完,前面抓的虫子已经被辛勤的蚂蚁给搬走了;
放弃虫子,改用色彩鲜艳的浆果,引来了一群小鸟不说,他自己还被两只好事的乌鸦嘲笑了很久,那“嘎嘎嘎”的笑声在脑子里横冲直撞,多少天了都没有彻底消失;
换成树叶,被风吹走;
换成树枝,又不太显眼。
费尽心思弄来一堆石子,终于拼出了自己要说的话,结果日盼夜盼,却再也没有看到纳西莎走出庄园。
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也有上百米。
卢修斯隔着栅栏和灌木之间的缝隙,看到妻子面色苍白地坐在凉亭里,目光空洞,身材消瘦,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