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清楚纳威的过去,也不了解他的想法。纳威也没有剖开自己伤口的意思,告诉大家——
他的父母被折磨得疯了,已经在圣芒戈医院治疗十几年了。
同情和羞辱一样,都让纳威感到难以承受。
但是维德默默陪伴在旁边的时候,他也感到了久违的安慰和温暖。
想到维德,纳威才发现,自己一直没听到维德的声音。
他抬头找了一圈,不见人影,就问旁边的西奥:“维德呢?”
“他说有点事,先离开了。”西奥说。
“哦。”
纳威默默地翻开书,准备写今天的作业。
……
坩埚中的绿色液体“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维德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它从火上端开,顺时针搅拌了几圈,静置等它降温。
在等待的过程中,魔药的颜色越来越淡,最后甚至变成了透明的。
维德将魔药装了一小瓶,塞进口袋里。剩下的全都用一个足够大的水晶瓶装起来,放进衣柜空间。
然后他带着那一小瓶魔药,离开有求必应屋,顺着楼梯往下走。
此时已经接近宵禁时间,走廊里空荡荡的,就连画像大部分也都入睡了,只有挂在墙上的火把在安静地燃烧。
维德的脚步声带起了“空、空”的回声,影子被火把拉长,仿佛是个身体宽阔、双腿纤细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