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们说,麻鸡的孩子,即使在魔法学校长大,他们也可能会————会怨恨魔法界,把秘密泄露给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甚至、甚至在学会魔法以后,调转魔杖对付巫师————」
「但是他们又不能放任不管,好像是————好像是未成年巫师不加以引导,会变成他们自己也害怕的怪物————而且在国际上也无法交代。」
「所以他们把名单卖给了我们,让我们来监护————」
「监护?」维克多笑了,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那这些被监护」的小巫师,应该不止是下面那几个吧?他们最后都去哪儿了?」
约翰的眼珠在眼眶里无意识地转动:「一部分————用来研究魔法因的显性表达————一部分————提供给需要魔法器官移植」的客户,一些古老的家族————他们相信,年幼巫师的器官能增强自身魔力,还能增加身体的活力、恢复力和寿命上限————」
维托嗤笑一声:「说得好像他们只当了个中介似的。要不是斯通菲尔德家辛辛苦苦地宣传,普通人中的权贵怎幺会形成这种「共识」?」
维德尔记录的手顿了一下。他擡起头,看向维托,说道:「没什幺奇怪的。历史上很多人类对自己同类的手段,比对待动物残忍多了。」
「我知道!」维托冷声道:「我只是一想到一如果主人出生在美国,或许也会有同样的遭遇,我就忍不住想杀人!」
维德尔神色微微一动,低声道:「我知道————我也是。」
维克多看了两人一眼,继续审问:「你们做这种买卖,总得有帐本吧?客户名单?交易记录?魔法部那边谁跟你对接?」
约翰眉毛颤动了几下,断断续续地说道:「帐本————帐本在地下室的保险柜里————客户名单只有住宅才有,我还没有资格知道」」
「魔法部的联络人,我只知道他是魔法国会「特殊人群安置办公室」的主任。但是据我所知,魔法国会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办公室,至少明面上没有————」
维托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室,几分钟后,他带着从地下室搜出的几个密封铅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