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直接与龙魂对话的人类,在歷史上屈指可数。
大多数都成为了传奇级的存在,比如『龙友”艾修拉,还有『驭龙王”希翁。”
“但是孩子,你要小心,”
他的语调变得严肃起来:
“长时间接触龙魂的声音,可能会对你的人格產生影响。
龙族的情感极其强烈,它们的记忆会潜移默化地改变接触者的性格。”
“这些龙骨便承载著死者的最后执念,那些强烈的情感印记在死后依然没有消散。”
魂爵土继续解释道:
“对於拥有龙血的个体来说,这些印记不仅仅是歷史的残响,更是血脉传承的一部分。”
隨著时间推移,罗恩对龙语的理解能力在飞速提升。
那些原本破碎的词汇开始组成完整的句子,甚至能够分辨出不同龙魂的“声音“特徵:
"mor' duthakvey'tar, manl ing....
(很奇怪啊,人类—你身上有龙的味道,但又不完全是龙,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个充满好奇的声音在他意识边缘响起:
罗恩心中一震。
这不再是单纯的情感碎片,而是真正的意识交流。
他尝试著用意念回应:
“我是人类,但体內確实有龙血。”
那个声音顿时变得兴奋起来:
"ahh!keth mor'thul.....
(哦!那种实验品!我生前见过的,那些疯狂的巫师把我们族人的血液注入你们这种弱小种族体內,想要製造完美的战爭工具。)”
一个半透明的龙魂轮廓开始在罗恩面前显现。
“大部分接受这种实验的人类都死了,你能活下来並且血脉觉醒到如此程度,真是-非常幸运。”
龙魂围绕著罗恩慢慢游弋,如同鱼儿在水中般优雅:
“我叫阿塞莉亚,雷霆与风暴之女。虽然————·现在只是一团残存的意识罢了。”
罗恩感受著这种跨越生死界限的奇妙交流,用意念回应道:
“很遗憾听到您的遭遇,阿塞莉亚。”
“遭遇?呵——”
阿塞莉亚发出一声带著嘲讽的龙吟:
“人类,你们总是喜欢用这种词汇来美化残酷的现实。
我不是『遭遇”了不幸,而是被你的同族谋杀的。”
她的声音变得冷漠起来:
“那个叫潘朵的女巫,承诺会好好照料我,为我提供適合成长的环境。
结果呢?她等我稍微长大一些后,就將我杀死,取走了我的鳞片、骨骼和血液等一切有用的东西。”
“只是为了给她的学生,製作那些该死的调和药剂。”
罗恩沉默了片刻。
潘朵也就是幻景之王吧也是,不踩著尸骨,又何以为王呢?
“我为前辈的行为向您道歉,但我想说的是,不是所有人类都是这样的。”
“也许吧。”
阿塞莉亚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至少你是目前第一个能够听懂我们语言的人类,这本身就很—有意思。”
就在这时,魂爵士突然发出急促的警告:
“孩子!我感应到了你队友的生命线出现剧烈波动,他们遇到了巨大危险!”
罗恩立刻回过神来。
通过生命线的指引,他能模糊感知到埃德温三人的大致方位。
但现在那些线索变得极不稳定,如同暴风雨中的烛火般摇摆不定。
“他们在哪个方向?”
“水元素区域的深处,但你必须小心—
魂爵士的表情变得凝重:
“我感应到那里聚集了大量的土著战士,数量远超正常的单一部落。”
阿塞莉亚也察觉到了异常,她的龙魂轮廓变得更加凝实:
“確实,连我们都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敌意波动。
看起来那些原住民放弃了单独行动,选择了集体围猎。”
罗恩快速分析著情况。
如果土著部落真的形成了联盟。
那么埃德温三人的实力虽然强大,但面对数倍於己的敌人,特別是在对方占据环境优势的情况下,依然十分危险。
“我必须去帮助他们。”
他迅速將收集到的大部分结晶收入储物袋,只留下少数几颗作为施法媒介应急之用:
“萨维斯前辈,能否为我指明最快的路径?”
“当然,但你要明白,那些土著战土之所以敢於主动出击,必然有著充分的把握。”
魂爵士展开了他的骨翼,指向迴廊深处的一个隱秘通道:
“那条路可以直达水猎素区域的核心,但途中你会遭遇各种猎素乱流的衝击。”
“我明白风险。”
从恩检查了一下装备,確认魔剑处於最佳状態:
“现在时间就是一切。”
阿塞莉亚突然开口道:
“人类,虽然我对你们种族没什么好感,但—如果你真的要志救同伴的话,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什么样的帮助?”
“龙语中有一些威压性言灵,能够震镊那些低等生物。”
银鳞幼龙围绕著人恩飞舞:
“虽然我已经死志,但我的声音依然能够通过你的血脉传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