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按照朝廷的规制,程仪拨给需要依据官阶而定。行人司行人系正八品官,每日廪给半两白银,脚力银按配马两匹核算,每匹每日二钱银子,合计四钱白银,每日总计需拨银九钱。
钱谦益往返耗时六十三日,需拨银五十六两七钱,他在离京前,便已提前从礼部支取了纹银一百二十两。”来宗道顿了顿,扭头对着汤豫说道:“劳烦汤提督,抄家后将多出来的这部分银子还给我礼部。”
“钱谦益,你这盘缠之说,似乎并不能让人信服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朱由检悠悠道。
“陛下,臣错了!陛下饶命!臣一命吧!臣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钱谦益本来就有些难言之隐,现在这么一刺激,旁观括约肌失守,官袍都给尿湿了,简直不要太辣眼。
这些个当官的,平时人五人六的,怎么一被抓就如此的不体面了啊?!朱由检皱眉喊道:“监察御史?!”
“臣在!”左都御史高弘图不等皇帝发文,便说道:“启禀陛下,廷前失仪可罚其廷杖,钱谦益当庭便溺属大不敬,可判处大辟!”
“哦豁,你死定了!”朱由检看着地上的一滩钱谦益想道。
他挥了挥手,漠然道:“拿下!”
钱谦益面如死灰,不再哭嚎。他出身于吴越钱镠王一系,妥妥的千年世家、名门望族,所以他其实是不缺钱的。当初郑芝龙拿金条做赔礼,他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这钱只是他勉为其难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