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满身是血的渠家桢踩着一名敌军尸体的头颅,笑得猖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阳光斜斜照射下,照亮了他半边脸。
“别踩坏了,这头颅一颗便值五十两银子呢!”张翼明酸溜溜地说道。
他来迟了,本来想着亲自砍一两颗贼头,好博一个勇武之名,以后可以跟同僚吹嘘一下。结果出来以后,北虏死的死、降的降、逃跑的逃跑,后来的士兵就只能打扫一下战场了。
“此处怕有三千贼头了罢,我等可保得性命么?”渠家桢吐了一口浊气,询问道。
张翼明想了想,点了点头:“活命应该是够了,只是这官职怕是保不住了。”
“能活下来便是万幸!好了,我等快些收拾这战场,及早回城去罢。昨日退走的那干北虏,或尚未行远,若被他们杀个回马枪,却如何是好?咱不是说好了,我出战,你好生守城么,怎地竟带了兵跑出来?”渠家桢有些责备地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失陷了,特意带兵出来救你嘛!”张翼明老脸一红,强行狡辩道。
“你是想抢功吧?”渠家桢斜着眼看着张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