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们的心腹家丁能吃饱穿暖,日夜演练,无需劳作,领双份饷,战死有抚恤,残疾有收养,才能够做到与建奴兵厮杀而不溃。
卫所的军官贪污,有心的会钱养一些家丁,无可救药的就会拿钱挥霍,购买田宅。
但如果把卫所裁了,那他们就没钱养家丁了。有道是由奢入简难,你能保证这群人穷疯了不会造反么?
到时候,他们从贼造反,我们拿什么去镇压,京营这帮废物么?
把本来忠于朝廷的精锐推到对立面,这难道是应该的吗?”
张维贤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朱由检惆怅着道:“要知道,张居正也是卫所出身的啊。”
“孙传庭也是。”朱由检在心中补充。
“张卿,你手上有多少可堪一战的士兵?”朱由检询问道。
张维贤苦涩道:“如果按照陛下刚才说的,可以与建奴搏杀的标准来看,一个也无。”
英国公一脉最近上过战场厮杀的,都要追溯到高祖张玉的时候了。现在的他们家里连个老兵都没有,只有一些瓜怂家丁。真正的家丁,不是辽东尸山血海里面滚出来的那种。
朱由检有些无语,心想:难怪你原来历史线上,为了京营查账还要找崇祯借锦衣卫来开道。
自从于谦玩了把大的之后,勋贵手里已经没有兵权,只有临时指挥权了。